宋泽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明日,为父去找五皇子。”宋泽目光坚定起来。
“爹,您是有什么打算不成?”沈棠花心头微跳。
“爹这个年纪科举是不成了,上阵杀敌……”宋泽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但既然五皇子找上门来,那爹就可以跟着五皇子办差。”
这谁说不是一条路呢。
“可是爹,五皇子未必能当上皇帝呢。”沈棠花提醒宋泽。
“这话可不能说。”宋泽就差去捂沈棠花的嘴了,太子身子虽不好,但还活着呢。
“爹,是女儿大意了。”沈棠花赶紧认错。
下人已经都退到院子外面了,这古代又没有监控……沈棠花便疏忽了,但她忘了,“皇位”在这里是个敏感词。
“棠花,五皇子虽然未必能坐上那个位子,但不管是谁当上皇帝,都不可能对五皇子动手。”宋泽压低声音道。
五皇子有一半泠家血脉,而泠家一家被奸细所害,满门忠烈,这是以性命换来了清名。
若有谁登基后还对五皇子下手,便是与整个大召为敌,除非能确保万无一失,永不败露,否则必将遗臭万年。
“棠花,咱们不需贪图从龙之功,能自保便成。”宋泽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五皇子早晚会封王,大树底下才有靠。”
沈棠花闻言,终于松了了口气。
宋泽既意识到这一点,大房便有了生机。
交换过心意,沈棠花才回到梨棠院。
接下来的日子,沈棠花便忙了起来,每天从书院回来,便在东厢布置的书房里,伏案书写“老乞丐”所授的识人之术,实则是微表情分析。
一日,木蓝匆匆步入书房,低声禀报:“姑娘,松茸之事查清了,厨房每日一筐,都卖到了千味楼。”
千味楼?一听便是酒楼名号。
“是谁家的产业?可与府上有关?”沈棠花抬头问道。
“回大姑娘,是姚家的产业,姚夫人是侯夫人的庶妹。”木蓝一脸的佩服,大姑娘一句话便问到了要害。
“看来,侯夫人很缺银子啊。”沈棠花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