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林云晚想说不痒,可不但手指有些麻麻的,后背都有些痒了起来。
这细微的动作落在秦氏眼里,让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二丫头。”秦氏锐利的目光射向林云晚,“当真是你害了你姐姐?”
“祖母,孙女没有。””林云晚心头狂跳,强撑着否认。
“呵,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死鸭子嘴硬。”沈棠花走到林云晚身边,突然抬手在她颈后快速拂了一下,“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林云晚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在做什么?”吴氏嫌弃地皱眉,“大姑娘,你从那些三教九流处学来的旁门左道,可别带到侯府里来显摆。”
“二婶误会了,我这是在帮二妹解毒啊。”沈棠花故作惊讶,“原本我想着都是自家姐妹……既然二婶不喜,那就算了。”
说完,沈棠花便乖乖地退到了卫氏身边。
“好孩子,既然你二婶觉得不妥,那便算了。”卫氏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手。
“不!大姐,你……你救救我吧。”
林云晚只觉得那痒意如蚂蚁般迅速蔓延,后背、肩膀……没有很痒,偏又挠不得,叫人忍得心焦。
而且,还没办法挠。
“这……”沈棠花一脸为难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身子却没动。
“你没又没害她,解什么毒?”吴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冰冷。
死丫头,既然敢做就要敢当,痒死也是她活该。
“如果真不是二妹做的,倒也……无妨。”沈棠花低着头对卫氏说,“娘,这怜香墨毒性极是阴损,先只是痒,后来全身上会出水痘一般的脓头,继而浑身会起水泡脓疮,溃烂流脓……纵使侥幸救回,只怕这脸、这身子,也……”
沈棠花没再说下去,只轻轻摇了摇头。
林云晚不禁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那还不如立时死了干净!
“大姐,是……是我不小心将那书碰到你脚下的!”林云晚再也顾不得许多,含着泪冲到沈棠花面前,屈身行了个大礼,“大姐,我真不是存心的!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