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语气比刚才对罗恩说话时平静得多，毕竟她刚刚已经跟德拉科吵过了，她不需要重复这个程序，她需要进入下一个程序。

语言虽然平静，但赫敏那份不容拒绝的意味却更强更重了。

德拉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赫敏，又瞥了一眼旁边垂头丧气的罗恩，缓慢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不确定，小声问，“你……你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揍我吧？”

德拉科脑子里甚至开始飞快地回想自己学过哪些防御咒语，他甚至在想他要不要去他们斯莱特林的长桌找一下克拉布跟高尔保护自己。

赫敏看着他这副样子，几乎要气笑了。

德拉科把她当什么了？她难道会做出那种事情吗？

赫敏的语气带着一种“你以为我是你吗”的讽刺，“我不屑于做那种事，德拉科马尔福。如果你还有一点脑子，就跟我出来。”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但赫敏那句不屑反而让他稍微安心了点，至少赫敏一般说到做到，她大概是真的不会打自己吧？

在犹豫了几秒之后，或许是因为那点没有泯灭的良心以及愧疚，或许也是因为他真心的把赫敏当成朋友。

德拉科最终还是带着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跟在赫敏身后，在无数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离开了喧闹的礼堂。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被节日装饰映照得光影斑驳的走廊里，气氛压抑而沉默，他们始终间隔着一两米的距离，赫敏走的慢，德拉科就走的慢。

这是他们成为朋友之后第一次尖锐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