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对了，卡尔，这说明，你说的全是假的，错的，你根本就不想要离开他。”，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会，随后才说道。

“那怎么可能！你觉得我会白痴到因为沉没成本就继续往里面砸吗？你觉得我会继续干错误的事情？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卡尔激烈的回复着，即使在电话那头，格林德沃都能听到卡尔的歇斯底里跟被压缩到极致的几乎浓稠到无法化开的悲伤。

“如果真的只是沉没成本，就好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是错误的事情，那就更好了。”，格林德沃这次没有沉默，反而是接了上去。

“你这样生气悲伤是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没得到收获吗？你悲伤你居然付出了那么多，但是你却被愚弄了。”，格林德沃平静的询问。

卡尔没有回答，但大概是默认了。

“这是假的，卡尔。”

“这一定是假的。”，格林德沃继续说着。

“如果你因为这个而起情绪，那么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会悲伤，你会愤怒，你会羞恼，你会想着最残忍不堪的方式去报复，但你唯独不会伤心的跟我说，你再也不要爱他了……”，格林德沃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大体是平静的，但卡尔却可以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尾音带着不同寻常的颤抖。

“如果你选择不去爱他，你之后就一定会后悔的。”，格林德沃的声音带着肯定。

当然他告诉这些并不是为了斯内普如何。

而是为了卡尔。

就好像菜菜的事情。

“老师，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没有我这种情况！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卡尔的声音继续夹杂着那股极度的悲伤，他好像在寻找任何的一个基点，去否定他现在正在为了斯内普而伤心。

这可真不像是卡尔啊。

格林德沃的手不断的敲击着桌面，他在用这个方式稍微削减一下自己心底的情绪，虽然这聊胜于无吧。

……

这次的沉默延续了更长的时间。

“我懂，卡尔。”

“虽然不太一样，但是我经历过你这种时间段，我完全懂……”，格林德沃的声音压抑的复杂的悲伤的痛苦的，他在思考他到底要不要说出口，随后他打开了自己的口腔。

他现在想要跟他面前的孩子分享一下他的故事。

“在很久之前，我16岁的那个暑假，我在那个山谷遇到了我的一生所爱。”

“也是在那一天我犯下了一个让我终究会抱憾一生的错误，当然那不是我犯下的所有。”，格林德沃缓慢的诉说着……

“首先是第一个错误，在那个夏天，我跟阿尔的弟弟发生了矛盾，在一片混乱之中，我们三个混战将阿尔的妹妹误杀了。”

“那个女孩，最后死了，而我逃离的那个山谷，但这显然不是最错误的，因为在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想明白这一切，我就有时间去补救。”，三言两语之间，格林德沃阐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