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又开始疯狂拽门,嘴里依旧不停的在喊:“穆海棠?你开门让我出去,听见没有?”
“你不是恨我吗,我出去,你一刀捅死我,也省的你这般费尽心机的算计我?”
穆海棠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到底在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现在没人上来,可迟早有人会听见,于是,穆海棠想也没想,直接松了手,扭头就往楼下跑。
结果她这一松手,让门里面的失力的宇文谨毫无防备地往后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撞在了桌子上。
手肘传来一阵刺痛,他顾不上别的,意识到她松了手,他才反应过来 —— 她是要跑。
此刻什么场合,什么规矩、什么脸面,他全都顾不上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追上她,把话说清楚。
她要是真恨他入骨,那就干脆点,一刀捅死他,省得他日夜煎熬,受这份活罪强。
楼下,女宾席上,诸位小姐各自寻了伴儿,三三两两围坐。
她们素手纤纤搭在膝头,裙摆压得没有半分褶皱,纵有话说,也从不敢高声,只将帕子半掩着唇,小声窃窃私语。
即便一些有家室的夫人,看到自己丈夫在男宾席上,正与陪酒女子笑谈甚欢,一个个的也权当没看见。
穆海棠匆匆下楼,她得赶紧离开,不然,混在人群中,谁知道宇文谨那个疯子会不会认出她。
本来她还很淡定,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穆海棠脊背一僵,直接开跑,心里更是忍不住疯狂吐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神经病,宇文谨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穆海棠,你给我回来。” 宇文谨红着眼,不管不顾的大喊着,方才呼延翎那个强行的吻,像根刺扎进他心里,也彻底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