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老的脾气,圈内人都知道。
偶尔的争执,合乎情理。”郑文渊沉吟道。
“李文军同志,”秦念继续道,“老家在山区,家境比较困难,老母亲常年卧床,需要昂贵的药物治疗,处处都要用钱。
他对目前虽然稳定但确实不算丰厚的待遇有些‘微词’,向组织反映实际困难,或者偶尔对相熟的同事感叹几句生活不易,也在情理之中。”
“李文军的情况,所里党委清楚。
生活压力是客观存在的。”郑文渊表示认可,但语气严肃起来,
“但是小秦,利用同志的实际困难做文章,这个尺度必须把握好!
绝不能假戏真做,让好同志寒了心,更不能让他的人身安全受到丝毫威胁!”
“我明白。”秦念的语气同样郑重,“李工的家庭情况是客观事实,我们利用的是这个‘现象’营造氛围,而不是让他本人去进行任何危险的直接接触。
所有‘表演’都仅限于在所内,通过可靠人员引导,让他自然流露情绪
一旦外部有任何试图深入接触李工的苗头,‘织网’会立刻锁定,我们会第一时间以组织名义,用合规且充足的理由(比如额外批下一笔重大疾病补助)将他隔离出局,并加强保护。他的安全和感受,是这条线的绝对底线。 事后,组织会给予他充分的补偿和解释。”
“好,有这个底线我就放心了。”郑文渊松了口气,“还有呢?”
“还有吴思远同志……”秦念顿了顿,他拥有合法的境外联系渠道,可以作为我们重点投放‘信息’的窗口。”
郑文渊立刻明白了秦念的完整意图:“你是要……给他们打造‘完美缺陷’的人设?让对手觉得有机可乘,从而主动暴露?”
“正是如此。”秦念肯定道,“陆野的‘织网’会同步跟进,严密监控所有可疑接触。
只要对方咬钩,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揪出潜伏在水下的鱼,甚至反向摸清他们的部分网络结构。这是一场防守反击。”
“好!好一个‘反诱饵’计划!”郑文渊的声音振奋起来,
“我原则同意!你抓紧时间制定详细方案,和陆野同志、保卫部门仔细推敲,确保万无一失后尽快启动!”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