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答道:“前面聚了些人,不知怎的,姨娘和雁姑娘坐坐,小的前去探看。”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回来,说话声夹着呼呼的风声:“姨娘,前面石板桥断了,无法通行,想是天气太过严寒,冻裂了。”
他们来时经过的石桥,来时还好好的,想不到塌陷了。
戴缨揭开窗帘,往前探看一眼,桥边滞了许多同样赶路之人。
“没有其他的路了?”戴缨问道。
“小的刚才问过,这是最近的回城路,若是绕道而行,有好远,等赶到城下,怕是城门都下钥了。”
这可难办,不绕行,过不了河,绕行的话,又进不了城。
石板桥塌陷,一时半会儿修不好,这条路指定不成了,只能绕行,等到了城门口再说罢。
“绕行。”戴缨吩咐道。
小厮应下,坐上车辕,马车再次启行。
谁知雪越下越大,两个小厮眼睛被糊得看不清明,身上的蓑衣没一会儿积满了雪。
……
七月叫下人们挂上灯笼,然后撑伞走到院前,见小厮跑来,不等他到跟前,便扬声问:“可有消息了?”
小厮摇手道:“没,还未回。”
这一次,七月盼等之人不是陆铭章,而是戴缨,白日她带着小厮乘车出行,这会儿仍未归。
“再去,再去,人回了报于我。”七月说道。
那小厮一个折身,又往府外跑去。
陆铭章回府时已是掌灯时分,轿舆直接抬到一方居的阶下。
长安从旁撑伞,引陆铭章下轿,刚站定,正欲往屋里去,七月从院外行来,因走得太急,脚下一滑,身子晃了晃,差点跌跤。
“爷,姨娘还未归来。”七月的声音透着惶急。
陆铭章眉头一皱:“出门前有无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