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一旁年纪更小的陆意儿,打算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回答。
陆意儿见戴缨望向自己,接口道:“是呢,真真是愁人,也不知怎的,昨儿还来咱们家呢,怎的一夜过去,人就瘫了。”
陆溪儿啧啧两声:“当真是命不好,那谢家兄长才从牢里出来,昨儿还盼着,欢喜着,家中添喜,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
“也不能这么说,婉儿总还是要嫁过去的,谢家夫人落成这个样子,她做儿媳的,一进府就要接管家计,还要料理婆母起居,并不轻松。”陆意儿言语中透着担忧。
戴缨全没注意她二人后来说什么,在确认戴万如真的瘫了后,叹了一声。
“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噩耗,怎么就瘫了呢?”
陆溪儿和陆意儿看向戴缨,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觉着她似是在笑。
陆意儿压低声,说道:“其实昨儿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当时还奇怪来着,想是身体不适,已有先兆,估摸着又受了什么刺激,人就瘫了。”
三人又说了些别的,坐了一会儿,陆家姊妹离去。
天将暗时,陆铭章回来,照往常那样,厨房开始摆饭,饭间,戴缨试问道:“听说,我姑母瘫了?”
陆铭章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戴缨慨然道。
陆铭章无奈地回看过去:“把你那嘴角压一压。”
说罢,就见戴缨放下碗筷,碎步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户推得更开,合十双手,不知嘴里叽哝着什么。
“你念什么呢?”
戴缨放下双手,关上窗,再次走回,说道:“一定是我娘在保佑我。”
陆铭章摇了摇头,那谢家夫人因心火暴甚,火上行于脑,向上冲逆,扰乱头部清窍,这才致使瘫了大半边身子。
多半就是由这丫头气的,她还不自知般谢她那过世的娘亲。
过了三两日,戴缨带着丫头乘马车走了一趟谢府。
归雁将戴缨搀扶下车,门子见了,赶紧迎人,又着人往里报知。
一路往里行去,展眼看,同戴缨在时似是没区别,可给人的感觉却空落,压沉,不像一个即将筹办婚庆的人家。
这门亲乃陆家和谢家,然而,两家呈现的况景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