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放开你,你我二人是夫妻,这么些年,你何曾尽过妻子的义务,叫我连你这卧房都不能进。”
说着,埋首到她胸前,有意挑弄她,试图让她的身子软下来,他真的受不了她对他这样冷硬,想将二人的症结化开,让从前那个温柔爱笑的妻子回来。
可这个症结在寻春和出现之前就有了,曹氏比寻春和更早出现,而陆淮的真心却倾在了寻春和身上。
所以,在寻春和看来,她和陆淮之间无解。
“你的妻子不止我一人……”寻春和的声音不带一点情感。
陆淮头也不抬地劝慰道:“只你一人,没别人,她不过就是个妾室……”
不知怎的,寻春和心里有了一丝牵动,也许她还想再给他和她一次机会,也许她也不想再继续这种相互折磨。
“好,既然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妾室,把她发卖了,你可愿意?”
她不过是一句试探,也是一把钥匙,打开她心结的钥匙,当然,她并不会真让陆淮卖曹氏,要的是他的一个表态。
“春和,她已不再年轻,且生了两个哥儿,卖了她,孩子们日后会恨我,她也无处可去。”
寻春和忍耐,再一次给出机会:“两个哥儿可以接到我身边。”
“春和……”
这一声低低的哀求足以说明一切,紧接着又听陆淮说道:“初时我不让她进来,是你让我把她接进来,是不是?”
当时他二人太年轻,她一句闷声闷气的话,他真就照着做了,当时他或多或少也有负气的成分在。
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想着怄一怄她,结果……完全收不了场……
陆淮一手环上她的腰肢,凑到她的耳下,然而,一个吻还未落下,寻春和的声音响起。
“你的碰触我没法忍受,我忍不了一点……”
这句话就如一盆冰水对着陆淮兜头浇下。
他放开了她,从床上缓缓站起,理了理衣襟,眼底再没有一点温度,说出来的话也是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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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适才有一句话说对了,吾妻不止你一人,从今日起,曹氏抬为平妻,同你平起平坐。”
陆淮说完这话,看着寻春和煞白的面色得到一种报复的快感,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出了房门。
听到这里,戴缨摇了摇头:“老夫人的脾气这么犟呢!”
放在她身上,指定做不出来,人还是得审时度势,若陆铭章有一日或娶妻,或纳妾,她一定不会反对,再者,她也没资格反对。
陆溪儿笑了一声:“这算什么,我大伯性子才是真的硬,其实我小叔的性格更像我祖父,撒漫,我大伯性子托了老夫人的,闷犟。”
直到这会儿,在戴缨的印象里,陆铭章仍是沉稳恭肃的形象,觉得陆溪儿口中的顽劣、蛮霸同他并不适配。
十二岁中举,再怎么也该是个斯斯文文,年纪虽小却故作深沉的小神童。
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
在陆溪儿响起的声音中,她的思绪再次拉回到许多年前的陆府。
清薄的阳光洒下,驱散晨雾,花园平整的青砖映成淡淡的金黄色。
金光中,一个身着短打绵白衫的小少年腾挪飞跃,只见其眸光灼灼,手中剑风激越,碎空作响。
他身上的绵衫被汗水浸透,稀皱在身上,已在这里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