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唇瓣总算被人放过,他吻过清浓眼下滚烫的泪水,从脸颊到眼尾,耳畔,从唇角到下巴,脖颈。
一点点安抚着她。
“难受就哭出来,他们不疼你是他们有眼无珠,以后本王疼你,也只疼你。”
他吻一下说一句,最后靠在清浓耳边,耳鬓厮磨,“情浓,是很好很美的名字。”
清浓不知怎么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濡湿的睫毛模糊了视线,只听到他一刻不停的轻哄声。
他越哄清浓越止不住,她倔强地说,“是王爷喂我苦药我才哭的,我是被难喝哭了!”
她带着哭腔抽泣着,“才不是因为他们,我不会为了他们哭。”
说完哭得更大声了,“我从来都没有家!真讨厌,我讨厌所有人!”
鼻头哭得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
小姑娘就算哭了也特别爱娇,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以后浓浓都不喝药了,讨厌其他人可以,别讨厌我。”
穆承策抵着清浓的额头,“别哭了,本王给浓浓一个家好不好?”
清浓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结束发泄。
她伸手推了一把穆承策,气愤道,“你无耻!你骗人,王爷压根不在乎京中的流言蜚语,又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呢?”
穆承策被清浓一推,顺势倒在她身边,无奈地开口,“小浓浓,你好不讲道理。”
他牵着清浓的手放在心口,“浓浓,从一开始,本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娶你,从来不是权宜之计!”
清浓一时受不住这么刺激的事,“王爷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虽然她的初心也是如此,可万般滋味,难以言明。
穆承策压着她挣扎的手,抵着她的额头,“浓浓,我心悦你,就算是算计,谋的不过是你一颗真心罢了。浓浓当真感觉不到吗?”
清浓脑袋涨得要裂开了,她推开承策,“你别说了,你出去!”
不是权宜之计?
心悦她?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守在门口的陈嬷嬷等人只听得屋内小姐一声咆哮,接着王爷就连人带大氅被赶了出来。
门砰地一下关上。
穆承策摸了摸鼻子,算了,浓浓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她的心软,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