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一开始满头雾水,直到听到“伤害乔总”这几个字时,才隐约发觉不对。
“你是说,我给顾千澈灌的并不是毒药?可只要能伤到乔言心那个毒妇,我更乐见其成啊”
他反而有点高兴,连凌乱的面庞有了神采。
“说你傻还真傻?乔总不是好好的在乔氏呆着,你能伤害到谁?不过是让你跳出来恶心他们一下。”
“她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又不是第一天闹僵,只不过你嘛?背上个投毒的罪名,就真的会被处以极刑!”
“放着好好的自由不要,又重新回那个铁笼子里,何苦呢?”
顾千澈本冷冷地听着,直到这时生出几分好奇,“连你不知道你所带的是什么?”
余夏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是要我做他们的替罪羊,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不对,”余夏突然意识到女人话里的漏洞,
“明明中毒的是顾千澈,可害的是乔言心?难道那种毒药只有乔言心才可以解,而且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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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
顾千澈回来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毒是具体怎么解的,只是大概知道小姜的父亲为了帮他解毒,付出了生命,因而对小姜格外照顾。
至于乔言心,只知道她那夜前前后后受了点伤,醒来后看不到他就回了江城。
虽然有些担心,但他忍住了,不再去打搅她的生活。
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直到此刻,从余夏的话里他才隐约猜到乔言心为他解毒付出了很多,自己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想着找个机会和她道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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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谢允仪屡次三番骗他,余夏泥人也有三分火,他不介意给顾千澈上点眼药。
“你们那么想要知道谁和我合作,那我不妨告诉你,就是傅寒声要我给顾千澈下毒。”
顾千澈才不上当,出口否认,
“傅医生光明磊落,只不过有些误会罢了,没有他我这毒也好不了。”
“我呸,”余夏啐了一口,“泥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他帮你?不过是看上了乔言心的姿色也想尝尝鲜罢了!”
余夏不知道顾千澈的真实情况,还是凭借着记忆里的样子,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是个一无是处的软饭男。
狭隘的人,大抵都是这样自信。
若云一听他再次出言不逊,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
现下能给他们添堵的大概也只有傅寒声,挑拨一下,没准能让他们翻脸给自己出气!
想到这,他放开胆子继续说,
“他早就问我打听了我当年是怎么从顾千澈身边勾走了乔言心那个荡妇的经过,不是对乔言心有意又是如何。”
“我把当年和那个毒妇是怎么欢好,怎么偷情,又是怎么让顾千澈窝窝囊囊地自己逃走的前前后后说给他听。”
“你猜怎么着?他听了之后,脸色比顾千澈那阵子还好看,一半青一半红,分明要吃了我。”
“你们对我这条贱命喊打喊杀又如何,想把我碎尸万段又待怎么样?”
“你们一个两个豪门公子,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唯恐有失的珍宝,却像一条母*一样在我的底下讨要,求欢,你们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能把你们这群伪善矜持自诩云端的人最珍惜的所谓感情,像腐败的野草一样踩在脚底下,又何尝不是人生最大的快事?”
他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笑得狰狞。
好像要把最恶毒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箭矢命中顾千澈的心窝,让他心疼胆裂。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你永远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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