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勋儿这个做父亲的出来替儿女收拾局面,可他如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也不清楚,也只有我来卖个薄面了。”
她刻意提到了儿子失踪,神情一黯。
”前几天,她爷爷也催了她好多次要去看看,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带上安希,还有愿儿一起去,当他爷爷的面给安希赔个不是,如何?”
语速平缓,典雅从容,分不清悲喜。
可话里提到了安老爷子,这就不得不让安敬中掂量事情闹大的后果。
他明白顾兮是在威胁他,如果被安老大抓住话柄,自然又会在董事会里借题发挥。
今天虽有不甘,却只能作罢。
“嫂子,这点小事,没必要打扰大哥休息。你也知道大哥身体欠佳很久了,不该为这些小事烦心。”
他退了一步。
“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你们兄弟一场。”
“你放心,这火中取栗的事太过凶险,没人会把自己放火上烤。”
“我和澈……彦勋几个只是应邀来江城见他一面,旁的事与我们无关。”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安家的纠纷他们不想参与。至于他信不信,顾兮并不理会。
安敬中听出了话里的表态,又瞟了安屿一眼,和顾兮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谢允仪却不忘递上了两张邀请函。
“安董,别忘了出席后天谢家的继任董事长的庆祝晚宴,咱们再好好地畅谈一番,如何?”
一场剑拔弩张的闹剧,在安敬中的一声冷哼中散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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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安敬中和陈顺同行。
他阴鸷的面庞阴晴不定,冷得直冒寒气。
陈顺猜出了他的想法,“老爷,你是在担心安大少一家挑这个时候回来,居心叵测?”
他想了想,“顾兮这个人清高傲物,争名逐利的事她不屑做,那个兔崽子安彦勋也是一路货色。”
“我担心的是,老大这个王八羔子特意挑这个时候叫他们过来,是刻意要把水搅混。”
“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怎么交代身后事。”
“另外,海外资产的转移,现在看来他是早有预谋,兴许就在那一家子手上。”
陈顺继续问,“那您想好怎么做了吗?”
“老大这个人我最熟悉,一定正在筹谋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多盯着些。另外,现在看来,安彦勋的下落变得尤为要紧,得抓紧时间查明。”
“至于今天挑事的小女孩,没有大树的余荫庇护,收拾她还不简单。”
“若是能一网成擒就好!安氏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想着。
双手抱胸,眼神里写满了狠厉,看来志在必得。
陈顺盯着这个利欲熏心的人,像机器一般面无表情,格外地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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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仪带着两个孩子,自己开车回了谢家。
小姜跟在后面,说不出的幸福,欲言又止了很多次,还是开口道谢:
“允姨,今天……谢谢你,我还以为这次在劫难逃呢。”
他刁猾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敏感内敛的心,轻易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