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站在这里还能客客气气地听你说废话给你的错觉?还是觉得外面的保镖和护卫足够让你有把握可以随时控制住我?”
他缓缓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角落里的面具,想要再度戴上:
“我承认,你现在的你比当年更强大,但越是这样,我越看不上你,更不会原谅你!
“还是你觉得,我的弟弟妹妹都在这里,所以你又多了两个可以要挟我的筹码?”
“我已经不是当年任你拿捏豢养的金丝雀。为了摆脱你,或者说将来能横视你,我昼夜戮力。”
“沈家,安家,还有谢家,只要我愿意,总有人愿意为我驱使,你能同时对抗那么多人?”
他最大的耻辱从不是一个有了外遇的妻子,而是久居病榻,连摊牌的勇气都没有。
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只剩一股悲凉。
当年在别墅里,他每天都问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副田地?
他痛定思痛,那就要伸出手抓住财富。
“不管你怎么筹谋,你早就制不住我了。”
乔言心又一次被看穿,她很快就掩饰过去,冲上前一把夺过面具,强势霸道地不让他乱来。
重戴面具,本质上是一种嘲讽,她决不允许:
“阿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挟你,我只是想看看你,陪陪你,和你说会儿话。”
“我们都分别了快二十年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哪怕一句也可以。”
“真的可以吗?乔总?”顾千澈换了称呼,也懒得和她争抢那么个摆件。
“我想听你说想我,我知道你就算再恨我入骨,一定也是想着我的。”
“你要是不想我,为什么还是记得我是谁?”
“怎么会死活不肯让我看到你的样子,在外面的日子里你瘦多了,我心很疼。”
“在沈家的停车场,我知道我在。我也看到了你的埋怨。你怨我为什么冷眼待你?我知道,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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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气头上。我受不了你和任何一个除我以外的女人搂搂抱抱,我会疯的。”
果然是这样,又被谢允仪说中了,江城地每一天,她都在遥控全局。
你可以质疑她的人品,不需要质疑她的强大。
是他小看她了。
“图片是你发的吧?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端砚也在你的掌握中。”
“如果知道,我就不参加这个守株待兔的陷阱。”
“你又说气话。我想见你,我看不到你我都快疯了。偏偏你那么绝情,那么狠心。”
“我只是提醒你收敛,你不要越界,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更生气的事情。”乔言心的话很真诚,只有他们两个,就不再遮掩。
“不管你和沈新月是兄妹,还是未婚夫妻,情人,她要是敢碰你,我就让她不得好过。”
“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乔言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几大家族和企业这些年我都有一笔账,收拾他们也不是难事。可是,为了你,我不会做的。”
“你还是老样子,只要胜券在握就可以为所欲为。”
“从来没有变。”顾千澈打算盖棺定论。
“包括私生活也是这样。你吃定我不敢报复,吃定我没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