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们总裁如此放下身段邀请,你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是听劝,赶紧自爆身份。”
“还是说,你真就是那个曾经伤害总裁丈夫的人,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乔言心在两次后退里,看到了决绝。
林晚可以堂堂正正、朝朝暮暮伴在他身边,但乔言心要见他的脸都是没有资格的。
“阿澈,那么绝情的连看都不让我看。我是你的心儿啊……”
“我不想做林晚,我想做你的妻子。”
她只好换个策略,打感情牌。
“不瞒你们说,我先生姓顾。前几年,先生离家出走,就剩下这方砚台留个念想。”
“他走的时候,告诉我,以后要找他就把它放在公开场合拍卖,这样他就会知道我在寻他。”
“我想着这位先生的眼神是那么像我的丈夫,那么多情,那么深邃,所以想着看一看,确认一下。”
“我想着,他是不是我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才不愿意和我相见;又或许是这么多年来遭逢不测,失去了记忆。”
“只要看一眼就好,好让我死心。”
果然女人是天生的演员,谎话张口就来。
她猜出安屿和他并不特别相熟,否则一进场就该知道她是谁了。
往事如伤疤,没有几个当事人愿意主动对他人袒露,尤其关系半生半熟。
先把安屿蒙混过去,摘面具不就水到渠成?
——
顾千澈都快被乔言心这精于算计,并且浑然天成张口就来的谎话气懵了。
“丈夫出走时留的东西?你的丈夫走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心里没数?真要我揭穿你才满意。”
“他的心都被你捅得千疮百孔,怎么可能还要与你重逢?你是白日做梦!”
“你这一石二鸟的算盘真是妙。笃定阿屿少不更事,容易被打动;又想法子刺激我,让我主动对话。”
安屿被女人的意乱情迷的话打动,慢慢放下手,不再阻拦的时候。
乔言心主动上前一步,试图摘下面具。当她的手慢慢靠近时,离他的眼眶只有不到三寸的时候,顾千澈本能地伸出手,猛烈地用手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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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正好打在手背上,灌注了巨大的力量,和十多年来不吐不快的恨意。
顿时,娇嫩的手被重创。
她的手背红肿,指节擦伤渗血,青紫色瘀斑蔓延至腕骨,每动一下都扯得伤口生疼。
看到女人受伤,他止不住地本能的心疼。但她又一次又一次地步步紧逼,这使得他有些歇斯底里:
“我说了,别动我,你听到了没有?为什么要逼我动手?我们就这样两两相望,不好吗?”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我不厌其烦的暗示过你,不要做无谓的事,这样不好吗?”
“我们的故事,早就翻篇了。”
乔言心毫无在意痛感,她早就麻木了。
直到对方眼里的心疼落在眼底,她反而有些宽慰: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在躲我对不对?你在恨我对不对?”
“可你十多年前就说过,你原谅我了。你怎么可能食言?”
“你的话我都录音了,一个字一个字来来回回听。让我感觉到你还存在我的世界里,不曾走散。”
“我足足听了十七年,十七年。直到那些语音都变调,每沙了一个字我就哭一整夜。那是你的声音啊。”
她拼命地把包里随身携带的语音母带打开,一字一句地播放,证明她从未食言。
“每一次我绝望的时候,只有那些语音还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我找下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