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直起身，温热的气息抽离。

他站起身，椅子向后划开，发出一声摩擦。

“早点休息。”

他说完，没再看她，直接开门出去。

房门“咔哒”一声合上，柳烟晚猛地坐起，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脸颊发烫，那股热意一直烧到了耳根。

“你混蛋！”

她抓起枕头砸向门口，手臂抬起，又无力垂落。

她下意识地抚摸喉咙。

那股锁住她声带的无形力量，真的松动了。

她清了清嗓子，试着发声。

“啊……”

一个音节，清晰地从她嘴里发出。

虽然沙哑，但喉咙不再有被撕开的刺痛。

她又试着说了一句。

“我的声音……”

三个字，连贯，清晰。

她捂住嘴，眼眶一热，眼泪涌了出来。

三年了。

她已经三年没有这么轻松说过话。

这个男人……是个魔鬼，也是个神。

……

柳烟晚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哼出一段新歌的旋律。

音调流畅，没有一丝阻碍。

她心情大好，推开房门，准备去洗漱。

刚一开门，她就撞上三道目光。

林晚晴一身警服，正低头用一块白布擦拭着手枪零件。

金属零件在她手里反射着灯光。

她听见动静，头也没抬，只是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

“柳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柳烟晚下意识地点头。

“看来曹先生的治疗，效果不错。”

林晚晴拿起一个满仓的弹夹，“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推进枪柄。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在柳烟晚的睡衣领口和脖颈处扫过。

“就是不知道，曹先生都给你治了哪儿？怎么治的？一个晚上，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