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通道关闭后的第二天清晨，DEF-7防御城东区训练营已经炸开了锅。

100名空间系新兵穿着统一的黑色作训服，在操场上站成整齐的方阵。最前面的林薇薇紧张地攥着拳头，E级高阶的空间感知让她能隐约感觉到周围同伴们紊乱的能量波动——就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都打起精神！"李默踩着军靴走上指挥台，机械臂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今天教你们的本事，比你们之前十年学的加起来都有用。"

他右手一挥，蓝色空间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个篮球大小的能量球，表面不断有空间涟漪扩散："空间链接，简单说就是把你们的感知连起来，形成一个500米范围的共享网络。"

新兵们顿时议论起来：

"500米？我现在最多感知100米啊！"

"链接起来有什么用？能共享技能吗？"

"团长该不会又要像招兵时那样，直接给我们提等级吧？"

李默瞥了眼说话的新兵："想多了。这玩意儿没捷径，全靠练。"他突然把能量球往地上一砸，蓝色光芒瞬间扩散成一个直径10米的光圈，"现在，10个人一组，站进光圈里尝试建立链接。给你们3小时，失败率控制在30%以内。"

【30%失败率，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好能筛掉那些吃不了苦的。】李默心里盘算着，目光扫过方阵，"林薇薇，你带第一组先上。"

林薇薇深吸一口气，带着另外9个空间系新兵走进光圈。10个人按照李默教的手势，伸出右手搭成一个圆，闭上眼睛开始释放空间能量。

蓝色光芒在10人之间流动，刚开始还算稳定，可不到30秒，最边上一个矮个子男生突然闷哼一声，能量链路"咔嚓"断了。光圈瞬间黯淡下去，9个人像被抽走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失败。"李默面无表情地记录，"原因：能量输出不稳定，链路节点崩溃。下一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情况惨不忍睹。10个小组里有6个失败，失败率直接飙到60%，远超李默的要求。有个新兵急得快哭了："团长，这根本不可能啊！我们的感知范围差太多了！"

李默没说话，走到场边，拎起一个能量检测仪扔过去："自己看。"

新兵接住仪器，屏幕上显示着刚才的链路数据——10条能量线像麻花似的拧在一起，有的地方细得像头发丝，有的地方又粗得像水管。

"看到问题了？"李默走过来，机械臂指尖点在屏幕上，"空间链接不是简单叠加，得找到频率共振点。就像你们用收音机，频率不对，信号再好也白搭。"

他突然按住林薇薇的肩膀，一股温和的空间能量注入她体内："集中精神，跟着我的频率。"

林薇薇身体一震，感觉自己的空间波动像是被一只大手稳住，原本混乱的频率逐渐变得清晰——2.0Hz，和李默刚才释放的能量球频率一模一样。

"现在，尝试链接旁边的人。"李默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