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很享受这种感觉。

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剩下几个学生缩在角落，连呼吸都刻意压制，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而那个在球场上让他颜面尽失的林羽，此刻正沉默着，像是被自己“武者”的身份和那惊世骇俗的一拳彻底吓傻了。

屈辱被洗刷，骄傲重新回归。

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比在篮球场上进一百个球还要美妙。

“怕了？”

赵凯的嘴唇几乎贴到林羽的耳廓，声音里满是病态的得意：“现在跪下来，舔干净我的鞋，我或许可以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他等着，等着林羽崩溃，等着他涕泗横流地跪地求饶。

然而，他等来的，是一声轻笑。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赵凯所有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他猛地后退一步，死死盯住林羽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近乎灼热的兴奋。

林羽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扇凹陷的铁皮柜门上，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武者？”他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致地评价道，“有点意思。”

“你……你不怕死？”赵凯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剧本不应该是这样演的。

林羽没回答他，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赵凯，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强者，更像是在看一只……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