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和市里，对龙湖班子的后续安排已经有了初步考虑。”林万骁没有绕弯子，“我离开后，由你主持区政府全面工作。我向省委顾书记推荐了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句话，陈亮还是呼吸一滞，脸上瞬间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感激，更有沉甸甸的压力。

“书记，我……”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万骁看着他，目光深沉：“主持工作，和当副手不一样。眼光要放得更远，肩膀要扛得更重。既要保持龙湖好的发展势头，把我们已经铺开的摊子稳扎稳打地推进下去，也要敢于面对和解决出现的新问题。遇事多思考，多和班子成员商量，重大决策要按程序来。有什么拿不准的，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既是交托，也是勉励，更是一种无形的支持。陈亮深吸一口气，郑重表态：“书记，请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守好摊子，办好事情，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您的培养！”

最后，是一次更为私密的交谈。林万骁约了陆蔓在一家安静的茶室见面。窗外是萧索的冬景，室内茶香氤氲。

“我的调动，基本定了。”林万骁开门见山，“可能过完年，就要去部委报到了。”

陆蔓并不意外，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茶水：“猜到了。龙湖这座庙，终究是留不住你这尊大佛了。去哪个部委？”

“大概率是……中宣部。”林万骁说道。

陆蔓挑了下眉，略显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哦？倒是没想到。不过，顾书记和夏委员他们这么安排，肯定有深意。”

“是啊，补短板吧。”林万骁笑了笑，随即神色认真起来，“我走之后，你在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