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湖的腥气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叶辰用消防斧拨开挡路的白骨，斧刃撞在一块颅骨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湖水泛着的红光不是反射，而是本身就流淌着血色，细看能发现水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鳞片，像是某种鱼类的尸骸被碾成了粉。

“这水……能喝不？”王胖子蹲在湖边，用树枝戳了戳水面，红光随着涟漪扩散，“看着像草莓味的运动饮料，就是不知道过期没。”

“你可以尝尝。”苏青鸾的箭已经对准湖中央的祭坛，箭镞的铜丝在红光里泛着诡异的紫，“老张说过，血色的水要么是含铁量超标，要么是泡了太多尸体。你选一个？”

王胖子立刻缩回手，拍掉树枝上的水珠：“胖爷惜命，还是留给湖里的‘原住民’吧。”他突然指向湖底，“那是什么？好像在动！”

红光下，湖底的淤泥里确实有黑影在蠕动，细长如蛇，数量不下百条，正朝着小岛的方向聚集。叶辰注意到那些黑影的鳞片在红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尾端还带着倒钩——不是活物，更像是某种机械造物。

“是‘血鳞蛇’的机械仿制品。”他认出这东西在古籍上的记载，“传说能在血水里自由穿行，牙齿带剧毒，被咬到会全身麻痹。”

机械蜘蛛突然窜到湖边，对着水面“滋滋”叫，八条细腿快速敲击地面，像是在发出警告。果然，最先靠近岸边的几条黑影猛地窜出水面，不是蛇形，而是长着蛇身、蜘蛛头的怪物，口器里的獠牙闪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我操又是缝合怪！”王胖子往后蹦了三米远，“这些玩意儿是流水线生产的吗？就不能换个款式？”

叶辰的消防斧横扫而出，劈断两条血鳞蛇的头。墨绿色的毒液溅在地上，烧出滋滋作响的小坑。“它们怕火，”他喊道，“青鸾，用火箭！”

苏青鸾的火箭应声而至，箭镞带着硫磺火团射进湖里，瞬间燃起一片火海。血鳞蛇在火中疯狂扭动，金属鳞片被烧得通红，很快就失去了动力，沉进湖底。

“趁现在！”叶辰抓住机会，朝着湖中央的小岛冲去。湖水没到膝盖，冰凉刺骨，水底的淤泥里藏着不少尖锐的金属碎片，划破了他的裤腿，渗出血珠。

王胖子和苏青鸾紧随其后。王胖子胖，在水里走得格外费劲，每一步都溅起大片水花，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胖爷就该减肥……这破湖是想谋杀啊！”

快到小岛时，湖底突然传来“咔嚓”声，无数金属支架从淤泥里升起，组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三人罩来。支架上还缠着带倒刺的铁链，显然是最后一道防线。

“胖爷的终极杀器还没用呢！”王胖子掏出那个油纸包——居然还藏着一份“鲱鱼罐头拌臭豆腐”，看来是留着压箱底的，“给你们来个豪华版‘水下爆破’！”

他撕开油纸包，把那坨深绿色的“炸弹”扔进网中央。奇异的臭味在水里炸开，那些金属支架像是被强酸腐蚀，瞬间布满锈迹，铁链也失去了韧性，“哗啦”一声散落在湖里。

“搞定！”王胖子得意地拍巴掌，却没注意到身后有条漏网的血鳞蛇，正张开獠牙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