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林野接过乳齿,突然冲向瓷窑,"阿银,拦住冯万山!"
阿银立刻明白,铜钱兵"哗啦啦"围上去,她自己则摇响铜铃,铃声震得冯万山的锦袍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瓷花纹路竟开始脱落,露出底下的皮肤——那皮肤泛着瓷釉般的光泽,显然也被血釉浸染过。
"小贱人!"冯万山怒喝着甩出烟斗,烟斗在空中化作根骨瓷杖,杖头的黑雾凝成只巨手,拍向阿银的头顶。阿银一个侧身躲开,巨手拍在石壁上,竟抓下块带着血釉的石头,石头落地化作只小瓷魇,加入了战局。
这边林野已经冲到瓷窑前,窑口的热浪烫得他脸皮发疼。他瞅准窑壁上块松动的砖,将那截乳齿嵌进去,然后掏出短刀,刀刃在火符上擦过,蓝火"呼"地裹住刀身,他猛地将刀刺进砖缝——
"嗡——"
乳齿接触到窑火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整座血月窑剧烈震动起来,窑口喷出的火苗变成了金色,烧得周围的黑釉滋滋作响。那排骨瓷人偶突然集体裂开,里面飘出个个透明的人影,其中个梳双丫髻的,正对着姑娘挥手,眼神里满是感激。
"妹妹!"姑娘哭着伸出手,可人影只是对她笑了笑,便转身化作道金光,钻进瓷窑深处。
冯万山见状目眦欲裂,骨瓷杖往地上重重一磕,八卦阵里的骨瓷瓮同时炸开,无数血釉化作利箭,射向林野的后背!
"小心!"阿银扑过去挡在他身后,铜钱兵组成的盾牌"叮叮当当"挡住大部分箭,可还是有支擦着她的胳膊飞过,留下道冒着白烟的伤口——血釉竟在腐蚀她的皮肉!
"找死!"林野怒喝,短刀在窑壁上划出个圆,金色的火苗顺着刀痕蔓延,瞬间组成个巨大的火焰阵,将冯万山困在中间。那些从瓷瓮里逃出的血釉遇到火焰,纷纷化作青烟,露出里面包裹的白骨——正是那些被抓来的无辜者的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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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万山在火阵里疯狂挣扎,骨瓷杖不断喷出黑雾,却被金火焚烧殆尽。他的锦袍渐渐烧成灰烬,露出底下的真面目——原来他的身体早就被骨瓷取代,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块沾满血釉的瓷片,此刻正发出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