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火舌顺着油布爬上房梁,带着桐油的焦香和飞蚁被烧得噼啪作响的惨叫。飞蚁潮瞬间乱了阵脚,翅膀的嗡嗡声变成了慌乱的尖啸,有的往火里冲,有的慌不择路地撞向墙壁,竟把土墙撞出了好几个洞。
“还没完呢!”张屠户在房梁上大笑,抓起挂在旁边的咸肉,劈头盖脸往火场外扔。咸肉的油香混着烟火气飘出去,引得没被烧到的飞蚁疯了似的追,正好撞进王 baker 早就挖好的土沟里——沟里埋着刘老头的“秘密武器”,是他攒了半年的烟袋油子,混着石灰,粘住了飞蚁的翅膀,呛得它们爬都爬不动。
机甲蟑螂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铁胳膊抡起根燃烧的木椽,像抡流星锤似的冲进飞蚁堆。火焰所过之处,飞蚁成片倒下,绿色的体液在火里蒸腾起白雾,竟有点像过年时放的烟火。算算则蹲在墙头上,爪子精准地拍下漏网的飞蚁,偶尔还抓起几只扔给机甲蟑螂当“燃料”,一人一蟑螂配合得竟比老搭档还默契。
刘老头不知何时又把唢呐塞进了嘴,这次没跑调,吹的是段《将军令》,虽然破喇叭口漏着风,调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激昂。王 baker 跟着节奏抡擀面杖,张屠户在房梁上扔肉引蚁,连刚才被骂的王寡妇都拎着扫帚跑来帮忙,嘴里骂骂咧咧,扫帚却舞得虎虎生风:“敢啃老娘的鸡窝,今天让你们断子绝孙!”
飞蚁潮的嗡鸣渐渐弱了下去。当最后一只飞蚁被机甲蟑螂的铁胳膊碾成绿泥时,夕阳正好从云缝里钻出来,给肉铺镀了层金。房梁上的火早已被王 baker 用水泼灭,只留着袅袅青烟,混着肉香和烟火气,闻着竟格外踏实。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张屠户瘫坐在肉架旁,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扔出去的咸肉,“这群玩意儿比去年壮实多了,颚齿都快赶上我的刀了。”
机甲蟑螂的铁皮罐头被熏得漆黑,却用铁胳膊递过来块东西——是只翅膀完整的飞蚁,大概是想留着当“战利品”。算算嫌弃地扒开它的手,却把自己爪子上沾的肉渣蹭给了它,算是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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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爷,你刚才那段《将军令》吹得绝了!”王 baker 递过去壶凉茶,“比你哭丧时吹得有劲儿多了。”
刘老头灌了大半壶,抹了把嘴:“那是,想当年我跟戏班子跑江湖,将军台底下吹倒过三个当兵的,就凭这破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