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实不相瞒,家严与家慈,皆已殒命于一场惨烈至极的大战。说来也巧,这场大战,恰是你此前所提及的那次……”
风子垣闻言,心中一紧,赶忙坐直身子,微微前倾,关切地问道:
“阿澜兄,究竟是何缘由引发了这场大战?”
阿澜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黑黢黢的海面,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缓缓说道:
“风兄,你可曾听闻,除了这南渊海,还有北冥海,东泽海,西凉海。四海广袤无垠,各据一方,其间族类繁杂,纷争不断。其中,尤以西海族与我南海诸部的征战最为频繁。”
言及此处,阿澜神色陡然凝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悲愤,继续说道:
“那西海族狼子野心,贪婪无度,竟对我南海诸国不宣而战。那是一场旷日持久、长达数十载的大战。族中前辈每每谈及,皆言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烈之状,直教天地为之动容。”
这时,阿翁神色悲愤,双目通红,接过话头,愤然说道:
“没错,我族上一任国王,本乃仁德之君,心怀苍生。然而,他为护族人周全,毅然披挂上阵,亲赴前线,冲锋陷阵。怎奈那敌军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竟于暗夜之中,偷袭我军营地。我王临危不惧,奋起反抗,然终因寡不敌众,终是不幸战死,魂归天际。此等悲剧,令我族上下痛心疾首,永世难忘,每每忆及,皆泪湿青衫。”
说着,他将手中的拐杖用力一顿,“咚”的一声巨响,似是他心中悲愤的呐喊。
霎时之间,阿翁双眸泛起泪光点点,悲戚之色尽显无遗。
“咳咳……”
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阿翁,你莫激动。”
阿澜见状,赶忙冲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阿翁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轻轻摆手,言道:
“阿澜,你且继续说,老朽我无甚大碍。”
阿澜点点头,神色愈发坚定,继续说道:
“老国王驾崩后,其独生女梦娅,承天命、顺民心,继承大统。女王陛下本欲励精图治,引领我族子民重建家园。然而西海一族阴魂不散,竟又兴兵犯境,对南海诸部发起新一轮征伐。彼时,我族历经战乱,早已元气大损,国力衰微,实难抵挡敌人的攻势。故而,国土沦陷,城池失守,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族几至覆灭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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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垣听到此处,不禁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西海一族,欺人太甚!那事态后又何以转圜?”
阿澜说道:
“恰于此时,自海上忽现一位异族男子。此人法力通玄,神通广大,宛如那九天之上降临凡尘的天神。刚一现身,便连诛西海族数名高阶修士,威势赫赫,令敌军闻之色变。救我族于水火之中,使我族得以重见生机。后来,女王陛下感其恩义,又慕其风采,便以身相许,嫁给了他。”
风子垣想起洞穴内的壁画所载,确有此事,心中暗自点头。
阿澜续道:
“后来,这位异族人传授我们操控煞气的秘法。我族得此绝技,实力骤增,于茫茫海域之中渐得立足之地。”
“煞气之法?这世间竟真有能人异士,擅驭煞气之术?”
风子垣闻此言,心内大骇,暗自思忖,天地之大,果真藏龙卧虎,无奇不有。
他急切难耐,连忙追问:“你可曾知晓此人是何方神圣,有何来历?”
然而,阿澜神色骤变,面如暗夜,缓缓垂首,声音低沉而哀伤,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