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轻颤着,发出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
“自在山人……终于……自在了……”
说着,自在山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双曾经充满贪婪与执念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如此安详与平静。
这时,南宫若雪走了过来,道:
“执念一场,方知人生如戏,名利皆空,唯有放下,方能悟得生命真谛。”
风子垣转过头,看向南宫若雪,轻声说道:
“这次多亏了你,用锁链将其缚住。否则,还真不好对付此潦呢!”
南宫若雪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目光温柔似水,眸中似有星辰闪烁,轻声道:
“师弟,几条水锁链而已,实在不足为道。若非你挺身而出,以雷霆之势破那邪祟之局,我等恐皆难逃厄运。这份恩情,我定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风子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姐谬赞了,我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细细想来,此次当真是凶险万分,险象环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所幸天佑我等,方能化险为夷。”
这时,梦云笙蹒跚着走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子垣,下一步该怎么办?”
风子垣看着她满头的银色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神色一凛,沉声道:“先砸了凝魂珠。”
言罢,他从怀中拿出黄姖大仙的指骨,接着道:“剩下的,就看大仙庇佑了。”
……
若干年前。
雪,下得比往年都要大上几分,狂风裹挟着鹅毛般的雪花,肆意呼啸着席卷而来。
天空阴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黄婮祠”之上,将这原本庄严肃穆的祠堂笼罩在一片肃杀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祠内,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微弱的光,映照着满地的狼藉,破碎的桌椅、散落的法器,还有那斑驳的血迹,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一名老者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捂住自己腹部那触目惊心的大洞,鲜血正汩汩地从指缝间涌出,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
他的面色黑紫如墨,嘴唇泛着青灰,显然是中了极厉害的剧毒,生命力正随着不断流逝的鲜血而渐渐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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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被屠戮的年轻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死状凄惨至极。
有的身首异处,脖颈处鲜血如注,溅满了斑驳的墙壁。
有的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不甘,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有的肢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关节处白骨森森,临死前似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依然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
尸首的身边,站着一群手持兵刃的女傀儡。
精致的妆容下,眼神空洞而冰冷,没有一丝情感,与她们姣好的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中的兵刃还滴着鲜血,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