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冲上来找茬！咱俩傻站着等人家来打？”

“可他们也不一定找得到我们啊。”

“知道他们找不到，才更要藏！”

潘学拍了拍他肩膀，一脸阴笑：“现在我们是明面上的靶子，等躲起来，那就是暗地里的刀。你懂不懂？——猎人，从来不会站在猎物面前吼：‘来呀来呀’！”

“懂了懂了！”

上官德眼睛一亮：“所以你炸，不只是为搅和野兽，还为引那帮孙子上钩？”

“bingo！”

“牛逼啊老潘！”

“那必须的！走，选没脚印的路！”

两人猫着腰，在落叶和断枝里绕来绕去，不到五分钟，彻底消失在密林里。

只留几根被踩断的草，和一地风中凌乱的野兽脚印。

……

过了一阵。

一道人影踉跄着从林子那头钻了出来。

“来了！”潘学眼睛一眯。

“诶？咋就一个？”上官德嘀咕，“难道派侦察兵？”

“八成。”

潘学眯眼细看，忽然也笑喷了：“卧槽！你瞅他！”

那哥们儿浑身泥浆，像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水鬼，脸上还横七竖八印着几道黑爪印，裤腿撕成流苏，头发结成一坨坨泥球。

“这……是被一群野猪开过party吧？”

“不止！”潘学憋着笑：“你看他走路姿势——右腿僵着，左脚一拐一拐，腰还往下塌——这是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然后被野兽踩了？”

“对！而且是被踩了不止一遍！估计他一听爆炸，直接蹿上树，结果树杈咔嚓断了，直接砸进兽堆里，被踩成了人肉馅饼！”

“哈哈哈哈！”

上官德笑得捶地：“之前他们拿大树堵我们路，现在倒好——自己成了野兽的垫脚石！爽！”

“别光笑，盯着——看他到底带了多少人。”

……

侯磊蹲在爆炸现场，眯眼扫了一圈。

没人。

他冷笑一声。

“跑得快？呵，跑得掉吗？”

他手指一划，扒开一撮湿润的泥土——脚印，极淡，但还留着。

“痕迹不全，是刻意绕行。”

他站起身，朝北边一瞥：“跟我来吧，二位。”

……

“老潘，他找到我们的路了。”上官德放下望远镜，声音发沉。

“嗯。”

潘学点点头，掏出早就藏在树洞里的家伙——那根缠满导线、外壳锈迹斑斑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