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象还谈个屁的事情!庄峤抽出小刀,把五娘子手上脚上的绳子给慢慢割开。
庄峤并不怕这个女人在大营里翻了天,这个女人的软肋实际上太好找到,那个被逼得疯魔一样的皮旦早就给了庄峤答案。
“你不怕我杀了你?或者挟持你逃离?”五娘子原本在庄峤靠近自己身体时已经心如死灰。
臆想中自己被人扒光衣服压在床上淫辱的事情并未发生,反而被他解除了束缚,这让她一时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为何要一直带着帷帽纱巾,除了为祭奠刚刚死去不久的义父守孝,更大的原因则是,自己这幅容颜啊,一旦露脸会引起世间很多难为之事。
庄峤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以至于连她长啥样都没兴趣搭理,更别提扯下她的帏帽纱巾露出真容这种事情了。
“你信不信,今天杀了我,三天之内你们那个五须寨就会成为人间炼狱!”庄峤淡淡地回复,只让五娘子身躯微微一颤。
要说这世上现在还能让她有点念想的,除了旦叔,可能就是那一百多个围着自己叫姐姐的孩子了!她是弃婴孤儿出生,自然对那些孩子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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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们的!”五娘子的声音有些发尖。
“嘿嘿,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庄峤这话一出口就感觉有些遭,他娘滴,老子这幅反派表现啥时候不知不觉出现的啊?
果然,对面那个鬼女人似乎以为自己在暗示啥,沉默了片刻后,就开始曦曦梭梭地准备宽衣解带了。
“喂,你停一下,你给老子停一下!”庄峤连忙按住她继续的手,怒声说道,“老子是这个意思麽?老子想要啥样的女人没有?还用得着侮辱你这样的贼婆子?”
这番话既像是解释辩白,更像是羞辱,只让五娘子气得胸口起伏波澜,“混蛋,你究竟想要哪般啊?”
庄峤松开手,离她保持了些距离,这个鬼女人身上的香味啊,似乎对他有些特殊的吸引力,可不能被她诱惑失去了判断。
“给我讲一讲张五须跟你,以及五须寨的事情!?”
听到了这个问题,原本还是情绪激烈的五娘子,似乎也很快平复了心情。
“我是个狼窝里的弃婴,被义父偶然间发现救了出来,从小到大就生活在五须寨里。”五娘子喃喃自语,似乎想把她十八年间的所有事情开始倾述一遍,“义父没有孩子,倒是有几个老婆,可是那些姨娘没有一个能生的!所以义父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庄峤心里一顿,原来张五须是失去生殖能力才收养她的啊?这可是个大秘密,可是生不出娃只怪女人这事,估计也是这个时代人的常态。
“世间传言多有谬误,算了不谈这个,你且说说你眼中的张五须是何许人?又是如何成为平州第一大盗的?”
五娘子冷哼一声,“世人都说张五须是穷凶极恶的大盗,可义父他杀的都是什么人?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乡绅,到处欺弄百姓的无良商贾,还有那些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你知道五须寨百十里地的百姓是怎么对待义父的吗?逢年过节都要自发送来粮米酒肉,只为有了义父庇护,那一方天地里,基本没有贪官恶霸敢于欺压他们。”
庄峤越听之下,越发坚信自己开初的判断了,原来张五须的大盗之名从何而来,现在基本可以揭晓答案。一个占山为王的强盗,自然不是世间权利规则的对手,被污名化处理实在是正常不过!
“庄峤,你知道麽?义父初时如同你们一般,也是公门中人,和原本是教书夫子的旦叔相交莫逆,后来为旦叔发妻被地主玷污致死之事发声抵制,就遭到县令和地主的联合诬陷整治,那一通刑罚之后,他们竟然把罪名安放到义父头上,还要将两人问斩充军!这世上还有公理活路麽?”
“幸好牢头受过义父的恩惠,冒着杀头的危险把义父替换出来,彼时恰好遇到县里民众因不堪赋税暴乱,义父趁势带了一帮人,打死了县令和地主后,这才逃出到羯族与隆武交接之地安身,从此以后,杀官跑路的张五须就成了平州官场的大盗梦魇。”
五娘子说完,整个人似乎都陷入到某种悲愤当中,庄峤给她倒了杯茶,继续问道,“那么,你们此次为何要翻山越岭来找五月商盟的麻烦?可否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