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是大学毕业时的神宫寺,扎着马尾,旁边站着穿JK制服的佐藤光——那时的她们谁也不知道,命运会在“预言”与“监察”的两端拉扯。
银杏叶的沙沙声从玄关传来。
春日井静跪在榻榻米上,指尖沾着自己的血,在地板上画最后一道符。
她的发梢垂落,遮住了眼底的血丝,每片银杏叶都被精准地按在咒阵节点上,叶片脉络与血线完美重合。
“普通人的记忆太脆弱,”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佐藤,“但他们的情感足够坚韧——就像这些叶子,用血脉当胶水,能把记忆粘在现实里。”
佐藤的盲杖轻点地面,停在一片银杏叶前。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叶片边缘的锯齿,触感与记忆里的旧挂坠重叠。
“如果我们让一百个人同时‘回忆’同一幅画……”她声音发颤,“能不能骗过命运?”
春日井静的手顿在半空。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或许不能骗过命运,”她将最后一片银杏叶按进阵眼,“但能逼它改道。”
地下通道的霉味钻进鼻腔时,小野寺律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贴着潮湿的砖墙,听着前方传来的脚步声——至少有七个人,穿着监察科特制的软底鞋。
怀里的残页只剩最后一叠,边角被他捏得发皱,那是佐藤光最初画的“门”分镜,墨迹在反复摩挲下褪成淡灰。
“出来吧,小野寺先生。”为首的监察员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交出游击咒灵的情报,我们可以考虑——”
“去你的考虑。”小野寺扯出残页,打火机的金属壳在掌心硌出红印。
火焰腾起的刹那,血墨混着纸灰蒸发成赤雾,在空中扭曲成一扇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