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此人不似寻常蛮子那般粗犷,反而有些贼眉鼠目,透着商贾气。
那王忠哈森为了表功,赶紧在一旁当起介绍人。
他先到哈森面前,又是行抚胸礼、又是行贴靴礼,一同忙活后,才谄媚开口:
“尊贵无比的主人啊!您看,这位就是来自金帐的使者!”
“使者大人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大汗的得力臂膀!”
“这两位勇士更是如狼神下凡,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巴特尔!”
说完,他又转向陈大全,讨好笑道:“尊贵的使者大人啊!这位就是我仁慈慷慨的哈森城主!”
“城主大人对大汗的忠心,那可是...”
王忠哈森左右逢源,卑躬屈膝的狗腿样,令人作呕。
等王走狗奉承说完,哈森微微行了个抚胸礼,轻笑道:
“使者远道而来,哈森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知使者如何称呼?来我这小地方,是看上什么了?”
他话说得漂亮,眼神却仍带着审视。
陈大全笑了,笑的天真无邪,人畜无害!
他不答反问,语气轻松的像在拉家常:“哈城主,不必多礼。”
“我叫...呃...”
“你叫我‘叮咯咙咚强’使者就行。”
哈森:“???”
“钉...钉...钉什么?”
陈大全:“叮咯咙咚强,在俺们东北那嘎达,这是个贵族名。”
哈森抿着嘴,脑子一时不转了。
自己年轻人也曾走遍草原,东北部有大汗的血脉族群?
陈大全看着哈森那吃屎的样,有心戏耍他。
于是眼神一凛,神秘兮兮道“按辈分,我是大汗的‘阿爸嘎胡日根啊哈’(姑爷爷)!”
“我小时候,在大汗肉上抹过屎、酒里撒过尿,被窝里边放过屁....”
哈森听完,如遭雷击,久久才缓过神来。
这...这个叫钉钉的,人小辈分大啊!
寻常人做这种事,早被砍成碎块当草肥了。
此人敢如此说,定是大汗心腹!定是使者无疑!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绕指柔,状元抗不住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