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桐荧一行人时，暮色已经漫过了别墅的雕花栏杆。

尚凌梓汐看着满桌包装精致的伴手礼，指尖划过丝绒礼盒上的蝴蝶结，忽然笑出声来。

“你看这些东西，”她转头冲温景钰晃了晃手里的水晶香薰瓶，“突然就有了疯狂消费的冲动。”

温景钰闻言走到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她腰侧。“那明天就陪你去，”

他低头时，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惯有的宠溺，“把整个商场搬空都随你。”

“才不要搬空，”尚凌梓汐转过身踮脚勾住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弯弯，“我只要挑最喜欢的。”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是蜂蜜色的。尚凌梓汐坐在餐厅里，看着温景钰把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推到自己面前。

牛油果吐司抹着酸奶酱，鲜榨橙汁里浮着冰块，两人偶尔交换几句闲话，刀叉碰撞的轻响像在编织温柔的网。

“先去做头疗好不好，”她用银叉戳着蛋黄，橘红色的汁液漫开来，“上次听桐荧说的那家SPA馆不错。”

温景钰切牛排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眸色温和，“你定就好。”

商场刚开门时人还不多。SPA馆的包间里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

温景钰就躺在隔壁的床位，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她能听见他低沉的呼吸声，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细密的甜。

“温先生的发质真好。”理疗师轻声赞叹。

尚凌梓汐忍不住笑，“他连洗发水都是我挑的。”

纱帘那边传来低笑，“因为你挑的最好。”

做完头疗去做面部护理时，尚凌梓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脸颊透着健康的粉，连眼角的细纹都仿佛被抚平了。

温景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财经报，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总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接下来去买衣服，”他合上报纸起身，很自然地接过她的手包。

“嗯！”尚凌梓汐挽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他西装袖口的纽扣，冰凉的金属带着他的体温，“我想看看品牌的新款。”

奢侈品店里的导购认得尚凌梓汐和温景钰，殷勤地拉开玻璃门。

尚凌梓汐在挂满长裙的衣架间穿梭，香槟色的真丝裙摆扫过脚踝，她忽然转身问温景钰，“这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