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一一取下头上的金步摇、玉簪、银花,每取下一件,就往地上扔一件。
金饰碰撞的声音在喧闹的街巷里格外刺耳,亲手撕碎那些所谓的“礼教”与“体面”。
“婉清!你疯了!”母亲惊呼着想去阻止她,却被她避开。
“我没疯!”
婉清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满是决绝,“我不嫁了!这样的婚事,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家庭,我高婉清不稀罕!”
“你敢!”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她,却被怀谷一把拦住。
怀谷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语气却依旧平静:
“伯父息怒。姑娘心里的委屈,并非空穴来风。婚姻大事,本该两情相悦,坦诚相待,如今李公子背信弃义,姑娘不愿将就,也是人之常情,何必逼迫于她?”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们高家的家事!”
父亲怒视着怀谷,“我们婉清是大家闺秀,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岂容她一个小辈任性妄为?今日这婚,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封岩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玄铁剑在鞘里震动得愈发厉害。
他上前一步,“逼迫出来的婚姻,能有什么好结果?李公子背信弃义在先,你们只想着声誉脸面,根本不在乎姑娘的感受,这样的婚,不嫁也罢!”
末了,他咪起眼睛,讥讽道:“还是说,他们李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非得嫁女儿才还的了?”
“哦哟哟,那不得了,也难怪,你这样的人,帮她找的能是什么好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