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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虎的眼神柔和了些:“主母的坟茔在雾隐谷的栀子坡,那里是主母当年最喜欢去的地方,属下已经派人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安子书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午后,安子书带着怀谷和封岩去了地牢。
地牢位于楼家的地下,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
关押楼宇的牢房空无一人,墙上还留着他挣扎的痕迹,铁链的锁孔处有明显的磨损,显然是被反复撬动过。
“你看这里。”
怀谷蹲下身,指着地面上的一道浅痕,“是松烟墨的痕迹,应该是楼宇在失踪前留下的。”
他用指尖蘸了点痕迹,放在鼻尖闻了闻,“里面混着朱砂,是用来标记方位的。”
安子书顺着痕迹的方向看去,痕迹一直延伸到牢房的角落,在一块松动的石板前消失了。
封岩上前,用剑鞘撬开石板,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里还留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这条密道通向哪里?”安子书问。
林虎跟在后面,立刻回答:“通向老夫人的偏院。属下之前查过老夫人的院子,没发现异常,现在看来,是我们漏了密道。”
安子书走进密道,密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墙壁上还留着指甲抓挠的痕迹,显然是楼宇在通过时留下的。
他走到密道的尽头,推开上方的石板,正好落在老夫人偏院的柴房里。
柴房里堆着些干柴,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包,布包里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安子书打开纸条,上面是楼宇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姑母,待我找到玄幽石的碎片,必回来接你。楼家的一切,终究是我的。”
“玄幽石的碎片?”
怀谷的脸色变了,“玄幽石不是被你当年毁了吗?怎么还会有碎片?”
安子书的眉头皱得更紧:“我当年只毁了玄幽石的主体,或许还有碎片散落在禁地附近。楼宇肯定是想找到碎片,重新恢复力量,再来争夺楼家的掌控权。”
封岩握紧玄铁剑,语气冰冷:“那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要是让他拿到碎片,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衣的老仆探进头来,看到安子书等人,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安子书喊道。
封岩身形一闪,瞬间拦住老仆的去路,玄铁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老夫人在哪里?楼宇是不是和她联系过?”
老仆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夫人在……在栀子花园。她……她昨天还偷偷给一个黑衣人送过东西,说……说让他转交给楼宇少爷。”
安子书带着众人赶往栀子花园。
初夏的栀子花园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香气浓郁得让人有些窒息。
老夫人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的长命锁,眼神呆滞地望着满园的栀子花,头发比三个月前更白了,背也驼了许多,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老夫人。”
安子书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老夫人抬起头,看到安子书,身体微微颤抖,手里的长命锁险些掉在地上。
她连忙将长命锁藏在袖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子书……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托你的福,我很好。”
安子书的目光落在她藏袖中的手,“楼宇在哪里?你昨天给黑衣人送的东西,是什么?”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我不知道楼宇在哪里。昨天的黑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货郎,我只是让他帮忙带些东西给远房亲戚。”
“是吗?”
安子书弯腰,从石凳下捡起一枚玉佩。
那是楼宇常戴的玉佩,上面刻着“楼”字,“这是从你给的货郎身上掉下来的。老夫人,你还要瞒我多久?”
老夫人看到玉佩,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再也忍不住,拄着拐杖站起身,走到安子书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子书,求你了!求你饶楼宇一命吧!”
安子书愣住了,他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