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握紧袖中的短刃,转身直面追兵。
黑衣卫们围成圈,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但哪怕多拖一刻,阿颂也能多跑一步。
“让开!”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决绝。
“上一个这么倔的还是秦管家,但此刻他的尸体恐怕已经被鸟吃得只剩骨头了。”
“夫人若不想暴尸荒野,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赵统领挥了挥手,两名黑衣卫立刻扑上来。
月言挥刃抵抗,短刃划破一名黑衣卫的手臂,可另一名黑衣卫的长刀却狠狠劈在她的肩上。
“噗嗤”一声,鲜血浸透了夜行衣,她踉跄着倒下,短刃脱手落在地上。
“抓住她!”赵统领上前,踩着她的手腕,“新家主说了,要活的,留着她,还有大用处。”
月言被反绑着双手,押回楼府时,正好看到被两名黑衣卫架着的小楼颂。
孩子的脸上沾着泥土,嘴角还有淤青,显然是被抓时挣扎受了伤。
“娘亲!”小楼颂看到她,突然挣脱黑衣卫,朝着她扑过来,却被狠狠按在地上。
“阿颂!”月言挣扎着想去扶他,却被赵统领死死按住。
黑衣卫们将他们分开,月言被押向西侧的囚室,小楼颂则被拖往东侧。
那是楼府最深处的囚室,常年不见天日,只用来关押背叛者。
“娘亲!别带走我娘亲!”
小楼颂的哭喊穿透走廊,月言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回头望着孩子被拖走的方向,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阿颂,别怕!娘亲会想办法救你!”
她嘶声喊着,直到囚室的铁门“哐当”关上,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
小楼颂的囚室里,只有一盏快要燃尽的烛灯,昏黄的光勉强照亮四周。
冰冷的石墙渗着水珠,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潮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