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烟飘来,他打开盒子,黑烟钻进盒子里,化作一行字:“计划失败,速做准备。”
楼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握紧盒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只能提前动手了。”
夜色浸透着雾隐谷外的街市,残灯在各家店铺的屋檐下泛着昏黄的光,风吹过挂在门口的幌子,“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怀谷被安子书和封岩一左一右扶着,手臂上的焦黑还在隐隐作痛,神力消耗过度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发虚,眼前时不时闪过斗篷人自爆魔气时的场景。
那股精纯的魔气,总让他心里悬着一块石头。
“前面有家客栈。”封岩指着街角的悦来客栈,木质招牌上的漆掉了大半,却透着几分烟火气。
三人踏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打盹,被脚步声惊醒。
揉着眼睛看了看他们,见三人神色疲惫,只随口问了句“要几间房”,便递过一串铜钥匙。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八仙桌、三张木板床,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洗脸架,桌上的煤油灯被风吹得晃了晃,映得墙上的影子忽长忽短。
怀谷刚坐下,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白色的药粉,敷在手臂的伤口上。
药粉碰到焦黑的皮肤,发出“滋滋”的轻响,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封岩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那里还残留着之前撕扯麻绳时蹭到的血痕。
安子书坐在桌旁,手紧紧攥着父亲的玉佩,玉佩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的翻腾,父母的事、唐仁的谎言、斗篷人的追杀,像一团乱麻缠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煤油灯的灯芯都结了个灯花,“啪”地一声爆开,打破了寂静。
怀谷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不容回避的认真:“封岩,你当真不识得今日那个魔族?”
封岩的身体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能看到他眼底的一丝冷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指明要带你走。”怀谷抬眸,目光落在封岩身上,“若你不认识他,他为何偏偏要带你走?魔族余孽向来行事诡秘,若不是与你有旧,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