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里满是期待,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安子书的血脉,九色佛光,还有玄幽秘境里的力量,只要集齐这些,天下就没人能挡得住我了。”
他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把目光落在怀谷身上,忽然想起来什么,讶然道:“哦,还有一个意外之喜,神族圣子,那可是世间仅有啊,吸了你,我可就天下无敌了。”
怀谷还未气恼,封岩便先气得挣扎起来,“你个狗不死,圣子神力岂是你敢肖想的。”
唐仁抬手,“欸,你先别生气,有人保你,我不会动你,他也一定不会杀了你,你是安全的。”
怀谷蹙眉,“谁?”
唐仁背后还有人?
“是谁不重要。”
见他不愿多说,怀谷目光轻扫斜后方的封岩,此刻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仿佛知道怀谷在看着他,久久不肯抬头。
安子书靠在柱子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衣襟上,和脖子上的血混在一起。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父母早就死了,老夫人被利用,他像个傻子一样,一步步走进唐仁的陷阱里。
雾气在庙门外聚成一团浓白,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着,迟迟不肯散开。
唐仁频频探头去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先前的得意被越来越重的焦躁取代。
直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雾里渗出来,他才瞬间直起身子,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连声音都放软了:“您可算来了。”
一个身影从雾中走出来,玄色斗篷拖在地上,布料上绣着暗纹,在微弱的油灯下泛着冷光。
斗篷的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尾上挑,瞳仁是极深的墨色,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