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周身泛起淡淡的雾霾,像一层薄纱裹住身形,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融入浓雾里。
安子书和封岩留在房里,墙上的影子随着被风吹得晃动的烛火扭曲。
安子书攥着香囊,忽然凑近闻了闻,脸色倏然大变,将香囊递到封岩面前:“你闻。”
“这香味不对。”
封岩也皱起眉,走到窗边,刚要撩开窗帘,就听到院外传来一声似陶罐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侍女的低呼声,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怀谷还没回来。”封岩的手按在银刃上,“我去看看。”
安子书想跟着,却被封岩按住肩膀:“你留在这里,若我们半个时辰没回来,就拿着地图从后门走,去破庙等我们。”
他不等安子书反驳,就推门出去,脚下凝成淡紫色的光垫,很快消失在雾里。
房里只剩安子书一人,烛火的光越来越暗,他拿起桌上的地图,指尖在破庙的位置用力按了按。
爹,娘,你们一定要平安。
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节奏很轻,像是怕惊动别人。
安子书握紧九色佛珠,佛珠泛着微弱的七彩光晕:“谁?”
“是我。”门外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阿颂,我有话跟你说,你快开门。”
安子书犹豫了,怀谷和封岩都不在,现在开门太危险。
可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有急事。
他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老夫人站在廊下,头发有些乱,手里攥着一块玉佩,正是之前安子书父亲的那块承字佩。
“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安子书的声音带着警惕。
老夫人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在门边的石阶上:“这是你父亲的玉佩,当年他走的时候,特意让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