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落地时会微微跛一下,可白天在观里时,楼宇明明走得很稳。
“他的脚......”他刚想开口,却见楼宇突然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耐人寻味地笑,随后便被差役推搡着消失在山路尽头。
“怎么了?”怀谷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山下。
“没什么。”
安子书摇摇头,心里的疑虑却更重了。
他转身走进观里,刚要去整理药箱,却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香气很淡,带着栀子花的清甜,还混着一丝草药的微苦,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就在鼻尖萦绕。
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观里只有老妇人熬粥的米香,还有玉兰树的淡香,哪里有栀子花香?
“怀谷公子,你闻到什么香味了吗?”他问身边的怀谷。
怀谷愣了一下,仔细嗅了嗅:“只有米粥和玉兰的香味,怎么了?”
安子书又看向刚走进来的封岩:“封岩,你呢?有没有闻到栀子花的香味?”
封岩摇头:“没有。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安子书皱了皱眉,那香气明明那么清晰,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闻到?
他走到药箱旁,打开箱子,里面的草药整整齐齐地摆着,没有任何异样。
可就在他伸手去拿金疮药时,那股栀子花香又出现了,这次更浓了些,像是从药箱深处飘出来的。
他翻遍了药箱,却没找到任何栀子花相关的东西,等他直起身,香气又消失了,只剩下草药的苦味。
“别太勉强自己。”
周道长走过来,递给他一碗温热的米粥,“昨晚折腾了一夜,先喝点粥垫垫,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安子书接过粥,小口喝着,米粥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心里的迷茫。
他想起小时候在菩提观,周道长捡到他时。
他怀里有一个小小的香囊,香囊里装着晒干的栀子花和几味草药。
周道长说,那香囊是他唯一的随身物品,可后来不知怎么弄丢了。
难道那股香气,和小时候的香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