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道童半拖半架着往山下走,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几句模糊的骂声:“白马寺的和尚都是秃子,老子才不跟他们一伙......”
说得浑然不觉他也剃了光头。
周道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拐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对着怀谷和封岩拱手行礼:“让二位见笑了。贫道周明远,是这菩提观的观主。”
怀谷连忙回礼:“在下怀谷,这位是封岩。我二人途经贵地,想向观主打听些事。”
周道长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里面请。观里的粗茶淡饭,怕是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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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山门,才发现观内别有洞天。
青石铺就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墙角种着几株玉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几个小道童正在清扫落叶,看到周道长,纷纷停下行礼,眼神里带着孺慕,显然这位道长平日里极受敬重。
落座在客堂,周道长亲手奉上热茶,茶盏是粗陶的,茶汤却清冽回甘。
他看着怀谷,轻声问道:“二位方才也见了,那个安子书,是贫道师兄二十年前捡回来的。”
“他失忆了?”怀谷想起安子书的疯癫,忍不住问道。
“是。”周道长点头,念珠又转了起来,“师兄在山脚下发现他时,他才七八岁,浑身是伤,问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一个劲地哭。师兄心善,便把他留在了观里,取名安子书,盼他能安稳度日,知书达理。”
可安子书显然没如期望的那般。
周道长苦笑一声:“他性子野得很,不肯守规矩,学道学了十年,连最基本的清心咒都背不全,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