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划痕虽然用足了劲,修为确实身后,可招数毫无章法,修道者论心。
这一枪,他应该能打得更完美。
收回手,封岩眼神里满是不耐,“这幸川应该是想来找咱们,到了墙外又掉头走了,等咱们追上来就开始赶咱们走,他应该是一开始就是来赶我们走的。”
他分析完,转头瞧见怀谷在发愣,立马又想起他们方才才闹了别扭,脸色一下子不自在起来。
心里直犯嘀咕:
“若是他觉得我不生气,还主动找他搭话,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成不成。”
思及此,他喉间溢出一声极小的冷哼,别过头去不看怀谷。
那模样,既怕怀谷听到嘲笑他小肚鸡肠,又怕怀谷听不到觉得他已然气消。
等了半晌没等到人吱一声,本来想着只要怀谷接他的话,那他就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封岩心里的气焰愈来愈重。
最后气得猛然转过头看着怀谷。
怀谷没有接话,目光落在巷口那盏渐渐远去的油纸灯上。
灯光昏黄,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幸川此刻的处境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成了被缠缚棋子,连呼吸都带着身不由己的沉重。
思绪碎片在脑海里拼凑,幸川急于摘掉他和封岩,殊不知他们早已被卷入这场无法脱身的棋盘里。
只等及冠之日比一比谁的棋术更高一筹。
“走吧。”怀谷转身,对封岩道,“明日我们再去幸府一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得去府中看看情况,以免打个措手不及。”
见他一本正经,封岩泄了气,一边点头,一边跟着他走出窄巷。
好似方才闹别扭的不是他。
月光依旧柔和,却照不进桃花村深处的阴影。
桃花瓣落在肩头,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
翌日。
昨日之事回来已至夜半,回来后二人虽回了房间,却都不曾歇息。
怀谷打坐了一夜,天将蒙蒙亮就起了,出门正好撞见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