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冲出祠堂,只见青灰色的瘴气里,幸川正被数只形似蜥蜴的怪物围攻,那些邪物生着两对翅膀,尾端的毒刺泛着幽蓝的光。
幸川的长枪被打落在地,左臂被毒刺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着黑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阿川!”幸雨目眦欲裂,刚要冲过去,却被封岩拽住后领。
“你去了也是添乱。”封岩将他甩到后头。
怀谷已踏着乱石冲上前,指尖掐出的清心咒在半空炸开金色光雨,那些邪物被光雨沾到,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翅膀竟像被灼烧般冒出黑烟。
他顺势捡起幸川掉落的长枪,枪尖挽出朵漂亮的枪花,精准挑飞两只扑向少年的邪物,动作干脆利落,全然不像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
“还能站吗?”怀谷将幸川扶起来,见他脸色发黑,渡过去一缕灵力压制毒素。
幸川咬着牙点头,视线越过怀谷看向幸雨,眼里满是倔强:“哥,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你怎么能带他们闯禁地!”
幸雨的脸色比幸川的伤还要难看,他看着弟弟臂上蔓延的黑纹,又看了看怀谷和封岩,终是颓然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幸川哪里肯听他的,恼道:“我不,你匆匆来此,若不解释清楚,我就不走!”
幸雨揉了揉胀疼的眉心,“回去再与你解释,你先离开这里。”
说着,就要去拉幸川的胳膊,右肩忽然一阵刺痛,像是被打钉般扎在原地,动弹不得。
封岩的脸笑盈盈的从幸雨脑后冒了出来,“走什么,来时路那么辛苦,回去的路也必定要打架,来来回回啥都没捞着,何不趁此把这个地方看破,也好解了大家的好奇心,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语气也尽量温和。
幸雨却感觉到一股悚然的寒意从脚窜到头顶,比方才被封岩放狠话时还叫人慌张。
他嘴唇蠕动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怀谷将封岩的手拉了下来,劝道:“令弟伤得不轻,原地打坐调息才是上策,有我们护着不会出什么事,切莫一时焦急,延误伤情。”
周遭静悄悄的,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也不见这两兄弟说话,好似无声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