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芭蕉树丛后面的陈颂浑身颤抖,他腿都吓软了,整个人跟烂泥似的瘫在树下冷汗直流。
城阳侯瞳孔缩了缩,害怕的声音颤抖道
“陈颂?这个小畜生一跑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他又惹了什么祸?
是不是欠了诸位壮士的钱财?
若是欠了钱,都好说,一切都好说!
老朽还有几千两私房钱,都在库房里放着,壮士不妨一并拿走吧!
不够我再给你凑,多了只当给那小兔崽子给您赔罪了!
待那小畜牲回来,我定要打断他一条狗腿!
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真是个败家的丧门星!”
那黑衣人一脚踹到城阳侯的肚子上,怒道
“老匹夫,休要跟老子打马虎眼!
我们的人都盯着他呢,他寅时三刻就回来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实话,免得吃零碎苦头。”
随即脚尖狠狠一碾,城阳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显然那一脚已经让城阳侯受了重伤。
陈颂看到自己亲爹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眼看性命不保。
骨子里面的血性终于被激发出来,他爹就算被凌虐成这样,也没有松口吐露自己下落。
自己身为人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在眼前被人虐待致死?
陈颂狠狠咬了手背一口,剧痛让他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