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将今夜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太安城城主默默听完,而后发问:“你说那谢真,身体里没有元气,却擅长符箓之术?”
“是。”
徐靖自嘲一笑,道:“仔细想想,他不太可能是凶手,区区一个炼气士,就算懂些符术,难道还是我义父的对手不成?”
“是这个理。不过今夜太安城内,不止一处失火……从城主府,到城门驻守台,均有妖火气息。”
城主皱眉,觉得这件事情好生古怪,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城主府,驻守台,虽然被人纵火,但却没什么伤亡。
只是几位驻守兵卒陷入昏迷,暂时还没醒来。
而看似损失惨重的徐府,只是死了沈妍一人。
若真是妖修蓄意报复,为何只袭击徐府?
徐靖口中那些客人,所入住的宅院,则是被烧了个干净……这些凡俗哪里扛得住妖火侵蚀,连皮带骨都被烧成了虚无,现场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了。
“奇怪,太奇怪了。”
太安城城主在心底思索。
他最想不通的事情。
就是徐囿。
堂堂太安城城主,怎么就无声无息死在了太安城外?
……
……
“就在此地休整。”
一路奔行,没有回头,确认身后没有任何追兵之后。
邓白漪选择将队伍停在一座荒山山脚之下休息。
她抱着姜凰,小家伙还在睡觉,睡得很是香甜……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除了姜凰,没人睡得着。
“谢公子不会是去和那位徐城主拼命了吧?”
邓赤城有些焦急。
他知道,徐囿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好歹也是大人物了,总不至于为了区区几枚丹药,就急不可待的杀人灭口吧?
“……”
邓白漪没好气道:“什么城主,这是副的!”
“能得大褚认命,镇守一方城池,甭管正的副的……这是我们能够招惹的?”
邓赤城惴惴不安地抱紧怀中银票,颇有些后悔地说道:“不行我把这银子还回去吧,这玩意儿拿着实在烫手。”
邓白漪无奈看着自己这奇葩老爹。
“不用还了。”
便在此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荡入荒山山脚之下。
“徐囿已经死了,如果你真想还,就烧给他吧。”
听闻此言,邓赤城面色骤然苍白。
一袭染血白衣,缓缓映入眼帘。
早些时候,邓赤城还觉得这谢真看上去儒雅温和,童真无邪,可现在越看越不对劲!这明明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血手杀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