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干了足足六坛酒,喝的醉醺醺,也不要找零,勾肩搭背便出了酒楼。
“哈哈哈,快哉快哉(往嘴里倒酒)!”
“你我舅甥,今日便八拜为交,结为兄弟如何。”
“快哉~快哉~咕嘟咕嘟。”
老掌柜急得在身后喊道:
“二位客官慢行,你且回来我家看官司榜文,前方山里有妖魔作祟,能飞天遁地,吃了好几百人,路口两边,都有榜文。”
“可教往来客人,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馀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山。务要等伴结伙而过。”
“这早晚正是未末申初时分,我见你走都不问人,枉送了自家性命。不如就我此间歇了,等明日慢慢凑的三二十人,一齐好过山。”
两个年轻人,喝酒前,自己是三界的,喝醉了,三界是自己的。
更何况都有手段在身,根本不将老掌柜的话放在心上,晃晃悠悠便进了山。
老掌柜长吁短叹,自顾自回店去。
……
再说沉香与敖春。
上得山来,行有数十里,便见周遭密林掩盖,层层叠叠,暗无天日。
不时还能看见几根惨白的骨头,夜枭凄厉,阴森恐怖。
被阴风一吹,酒意便化作冷汗冒了出来。
沉香有些迟疑道:
“那什么,八太子,这里不会真有妖怪吧。”
上次哮天犬给沉香留下的阴影可不小。
敖春也有些拿不准,但还是维持着老大哥的气势,笑道:
“无妨,且看我手段。”
拎起沉香,一个纵越跳上云端,便有清气化作云雾,托在二人脚下。
正慢悠悠向前飞着,却听下方一声大喝。
“你是谁家的小儿,敢来老猪这里撒野!”
一股恶气直冲云霄,将清气震散,两个年轻人脚下一空,不由跌落云端。
细看之下,原是一黑鬃猪妖。正是那,
卷上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挫,长嘴张开似火盆。
手执钉把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十轮。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
一手拎着一个,就像拎小鸡仔,那猪妖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