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命令???
王大郎盯着李芗泉看了半响,却看不到后者有半点改变念头的可能,终于“嗨”了一声,下令放那逃兵离去,又极不情愿的派人传达首领的“指导思想”,然后便满脸严肃并带着一副屎样的立在屋门口,只顾侧头听着门外的一片蛙声,很不理解的表情一览无余。
昏黄、摇曳的羊油灯光下,临时辟成议事厅的堂屋内,坐得满满当当,皆是朱雀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见个个脸露愁容,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双目空洞的望着墙壁出神,也有人做作冥思状。
李芗泉的目光,在张靖、王大郎、杨奇、谭如许、卢功义、李终明、王二郎、刘华山、伍进等人脸上一一瞧过去,又回到张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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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到底如何御敌、应战,还没有人提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总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死吧。
良久,李芗泉才轻咳两声道:“今日之战,各位都已经再清楚不过,此番鞑子前来,定是泸州精锐,朱雀军以初立之军,歇尽了十二分的力量,才勉强退敌,这已是朱雀军的极限。
“据探子传来的情报,泸州方面至少出动了四、五千众,想要全歼来犯之敌,或御敌于梅岭堡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绝无侥幸取胜可能。如今退到这望湘村,也不过临时而已。须知,此处无险可守,无凭无依,鞑子快则明日,慢则后日便到,届时如何御敌哉?”
王大郎与鞑子有深仇大恨,傍晚时分他认为自己还可以再冲杀几遍,割几颗鞑子首级,以报弟妹与侄儿之仇,却被李芗泉下令不得追击,胸中已有一口郁气憋着,方才他要处置逃兵,又被李芗泉挡下,脸色早有不豫。
现在听到李芗泉的问话,他首先“霍”站出来:“如今朱雀军与鞑子,势不两立,那种憋屈的日子我已经活够了,不如就在这里与鞑子决一死战,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个卵!”
李芗泉“哼”了一声,举起巴掌就要拍在桌上,想想自己是一军之主,格局要大,不要与手下人一般见识,更不要轻易动怒,于是按下性子,那要拍下的手改变路线,指着王大郎笑骂道:“王江啊王江,NTNND,你这是踏马什么鬼话。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是爽了,那这两千民众呢,是不是就跟着你一起赴死?就算你不考虑,你总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妻儿罢,你这踏马是什么建议,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就给我去巡营!”
王江一时语塞,家人是其最大的牵挂,李芗泉一针见血的点到他的痛处,王大郎当即脸色一窘,便耷拉着脑袋无力的坐回骑子上,脸上换上了一副失神的表情。
当然,他是不会去巡营的,须知,能在这屋里坐着的,都是朱雀军的核心,他不能远离核心,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他告了声罪,说自己还要好好想想,等会再发言。
李芗泉笑笑,这王江,原本不过一斥侯,陡然间提上都头的位置,这实际上是因为朱雀军目前没得选择,这家伙又有“从龙之功”,被硬拔上来的,以他的能力,确实担当不了这个角色。
当李芗泉看向张靖时,后者正眉头紧皱,似乎还在思索,再看其它人,皆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李芗泉正要着人查看何事,却见一书生模样的文士出现在门外,不顾军兵拦阻直接踱了进来,他望着上首的李芗泉拱拱手道:“吾乃乐共城汪文涛,字瑞祥,号四方居士,前些日子在庙山镇打住几日,一直不曾前来拜会大人,还望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