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带着你的命在赌桌上输个精光?”清江呛道。
老瞎不再回话,他烦闷地抓了抓下巴,跟着两人跨过最后一道台阶,走进了那陈列满笼子的大堂里。
琰和老崔已经在不远处等候多时,正中间的铁道上,轮式车已经装载好了他们的幻兽。
“第二场。”老崔比了个“耶”的手势,“我们刚到就要在后台准备了,第一场打完就到我们了。”
“真是随意,他们工作人员甚至都不认识我们,盖章的时候甚至没问过我们名字。”面罩斗篷下,清江发出不满的声音。
“只要我认得你们就好。”低而清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富有节奏感的鞋跟点地的声音让陆远一开始以为是某个藏在天花板上的老式时钟。
众人回过头看去,一个身穿墨色西服的男人正缓缓向他们走来。老瞎那只好眼此时睁了个滴溜圆,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胸口的紫色宝石看。
“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能带来自己的小宠物,也没想到这位驾驶员仍有勇气来到这里。”男人抚掌道。
“初次见面,我叫琰。”琰向那个男人伸出了一只手,火红色的头发下是那看上去友善的表情。
“瑞安。”男人并没有与琰握手,“我已经介绍过自己两次了,我以为你的同伴会告诉你,不过...哦,看来你才是他们的领导人,是吗?”
瑞安看向琰,他摸索着自己的单边眼镜,玩味地将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倒是很有趣...”瑞安笑了,一个浅笑后却是接连的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的组合真是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个醉汉,一个瞎子,一个红毛小子,一个奴隶一样的仆从,你们是哪个地头爬出来的黑帮?还是虫巢里未开化的野人,带着你们的公主来到我的王国,却要她亲自上阵。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这没什么好笑的。”开口的却是陆远,他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瑞安。
“哦——”瑞安突然恢复了那不屑的表情,“谁允许一个奴隶可以擅自发言了?红毛小子你吗?你们的队伍还真是散漫,我该和哪个代表说话,你们五个一起吗?”
“他不是奴隶,他是我们的一员,也有自己的名字。”琰走上前,挡在了陆远身前。
“听着。”瑞安从袖口取出一只手帕,擦了擦自己并没有握过的手,又随即转向胸前那颗紫宝石,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你是他们的代表,对吧?也许,现在,一会儿,以后,我有极小的概率和你再次沟通,所以,我知道你就行了,明白了吗?嗯?”
“我已经和你说过一遍我的名字了。”陆远看向琰,他少见地从他的话中读出一丝愠怒。
“哦,很好,很好。”瑞安不屑地扭过头,从胸侧中取出一只银边的怀表,“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