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对此深有感悟。
尽管他已经读过许多秦国法令,但对于这些法令的实际运用仍然充满好奇心。尤其是经常听夫子们贬低秦律为残暴与严厉,秦长青也希望能够亲身体验。
秦律在日常生活中的实施究竟如何?
是否如老师所言,真的那般残酷,或是只是道听途说,亦或两方面都有呢?
许多史子的心情和秦长青相同,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等待这个机会。
令史昌显然察觉到了室内活跃的气氛,但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最新的法令更新上。
对他而言,法律已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
铛!
铜锣声响,标志着课程结束。
令史昌起身拿起竹简,缓缓离开了学室,学生们纷纷起身恭送。
直到他走远之后,学生们兴奋地交谈起来,满心激动。
但是,这种气氛不久便被一句话打断。
奋说道,“下次课是在五天后。”
阆随即生气地说,“就知道你知道的最多?需要你提醒?呸,昨天打得不够爽是不是?”
奋不屑地说,
“嘿,昨天还不是知道是谁打了谁?”
“我的十八年摘桃术,你这么四肢发达、脑袋空空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了?昨天只不过是让你而已。”
听罢,
阆顿时火冒三丈,向奋冲去,而奋则侧身避开,在学室内嬉闹追赶起来。
秦长青安静地整理好竹简,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他在担心工师贰是否还会继续为难自己。
昨日尽管他巧妙应对了工师贰,但长久看来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世界上没有千年贼人,只有一朝失守。
如果自己进禁苑也不能制止对方,最终还是需要依靠武力自我保护。
他不愿意惹是生非,但也绝不惧怕。
必要时刻会拳脚相对。
这时,
秦长青觉得自己居住在禁苑并不完全有利。
假如他居住在普通住所,工师贰可能会跟踪他到家中,那样可以根据法令合法反击。
然而,
现在的搏斗中不小心伤到对方的话,就会按照‘打架致人受伤’或‘偷窃伤害’等罪名处罚,这就有所不同了。
对此他十分困惑。
“罢了。”
“到时候再说吧。”
“也许工师看到我在禁苑住会忌惮几分。但如果他依然胆大妄为,那么我只能让他体会到血气之愤!”
“我秦长青也是有骨气的!”
当秦长青收拾好物品走出学室时,学室里已经陆续离去,只有阆和奋仍在嬉戏打闹。
此
今天阆和奋并没有跟随。
早上时,两人曾询问过他的状况,在得知贰畏难退缩后,还嘲笑了贰一番,不过秦长青并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
阆和奋与他的关系不错,但也不能时常陪他同行。况且阆和奋住的是长阳街左边,而秦长青要走遍整个外市,彼此的路线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