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棂抬起头，鼓起勇气问：“爸，它这样被收走后，会怎么样啊？它这样是不是相当于死了？它将来会怎么样？我感觉我这样像…像杀人犯一样…”

“别这么说。”

司阗当即否认，搭在司棂肩膀上的手微微施力，弯腰和他对视：“我说了，做这行就是这样，不要去想他，不要去纠结曾经或者将来，只看现在。”

“它是厉妖，你是捉妖师，你只要负责把它抓进去，有人请你帮忙驱邪镇宅等事，你也接单照做，至于其他的，是他们各自的因果，与你无关。”

司棂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对方再次凑上前，紧盯着自己眼睛，一字一句重复：“记住，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别人的事，与—你—无—关。”

“知道了。”

……

饭后，司阗坐在沙发上，朝正要回房间的司棂开口道：“你玉嫂家里遇到点事，给你去处理吧，这次我就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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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司棂才这么小，可以吗？万一对方很厉害呢？”坐在旁边的俞曦一脸纠结，对这决定很是担忧，似乎有不同意见。

“总是需要独自去磨练的，老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成不了大事。”

三天后，八岁的司棂衣服沾满灰，左脸颊被划伤，挪动着发麻的双腿回到家。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司阗只是抬头看了眼，随即轻描淡写道：“回来了？去把灵力安顿好吧，这次的时间中规中矩，也不算很好，还是需要努力。”

“知道了。”

“我给你擦点药吧！”

俞曦刚要去房间拿药，却被司阗喊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哪需要擦药？”

“要的要的。”俞曦坚决要去，却再次被司阗起身拉住手。

“不能太关心宠着孩子，干这行的，更多要学会靠自己，保护自己，别理他，让他自己想办法。”

“这…”

房间里的司棂，屈膝坐在床上，直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十一点，门下那条缝的灯光熄灭，也没有人敲门进来。

其实…我感觉我挺需要的。

不止是身上伤口的擦药，还需要安慰，或者鼓励，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司棂又反复安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这些才对！这点小伤，明天都能好了！

柏风不也是经常这样到处捉妖的？我也要更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