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使臣,项州军军法森严,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此时乃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候,若在这个时候捉拿军中将领,恐会引起哗变,若是因此贻误了战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怕陛下那边,您不好交代吧!”
陶文远皱起眉头,看着钱桂,指着钱桂怒吼道,“钱大人,本官乃陛下使臣,见本官如见陛下,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教本官做事吗?啊?”
“老夫不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钱桂波澜不惊的说道。
钱桂身后的一众官员都憋着一口气,这使臣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动不动就天子天子的,他不会真以为在项州一提陛下就没人敢动他了吧。
“你。。”陶文远被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旁边的老臣及时出来解围,“钱大人,陶大人舟车劳顿,路上万分辛苦,咱们还是早点让大人下榻歇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吧。”
既然有台阶,那钱桂自然要下,毕竟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吧,“客栈本官早已托人备好,就等诸位大人了,还请诸位随本官前来。”
陶文远不甘心的看着面前的五具尸体,还想再说,旁边的老臣直接拉住他。低声道,“陶大人,少说两句,快走吧。”
一行人就这么朝着城内走去,看着陶文远直接无视面前的五具尸体,钱桂立刻给曹安国说道,“曹大人,让人把那五位禁卫军将士的遗骸收拾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曹安国沉声应下。
看着陶文远趾高气昂的进程,钱桂冷哼一声,紧随其后往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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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去驿站的路上,陶文远也没少折腾,居然提出了要看项州近五年百姓户籍,财政赋税,军费支出等要求,这钱桂哪能答应,这些若是告诉了陶文远,那他们项州的底细不就全说出去了。
“使臣大人,我们项州官员不多,这些户籍,财税什么的又都是些细活,一时半会的怕是拿不出来。”钱桂在旁拱手说道。
陶文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钱桂,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钱州牧,说句实在的,就你们项州这点财税,本官根本看不上眼,人家扬州,苏州,那年交给户部的款项不是你们项州的十倍百倍;你以为本官乐意看啊,还不是陛下心系项州,想看看项州的民生福祉,你钱州牧可别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啊。”
这帽子戴的钱桂都有些无语,这高昌登基也有四年了,四年什么时候在意过项州的死活,你陶文远这个时候拿陛下说事,不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陛下若是关心项州,那做臣子的自是倍感欣慰,只是使臣大人,老夫说的句句属实,如若不信,您可随老夫前往府衙,眼见为实。”钱桂不卑不亢的说道。
陶文远看着钱桂,气愤的挥了挥袖子,“本官今日有些乏了,去府衙之事来日再说,钱大人,户籍财税是一州民生之根本,该登记造册的要及时登记造册,你下去差人赶紧整理整理,本官要尽快看到详实的记录。”
钱桂低头拱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将陶文远送进客栈后,钱桂眉头紧锁,旁边的曹安国愤懑道,“这使臣大人还真把自个当陛下了,户籍赋税如此重要的东西岂能让他知道,真是可笑。”
“人家此番前来代表的是陛下,这陛下要看你还能不让吗?现在咱们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小公子回到敦煌后一切就都好说了。”钱桂摇头叹气,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