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宁延一行人进入平牢关后,秦峰亲自相迎,秦峰依旧是一身黑甲,不过这几个月的战争让他变黑了许多,脸上充满着沧桑感,但是这种沧桑感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那股阴翳之感。
当秦峰看到宁延身着官服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宁延本就长的玉树临风,大奉官服穿在身上,更有一种贤臣良相的感觉。
“宁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秦峰走上前冲着宁延微微行礼,记忆力这还是秦峰第一次对他行拱手之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宁延也是低头笑着拱手说道,“这话应该是本官要说才对,秦将军别来无恙啊。”
两人一阵尬笑,外面风沙大,一行人也没有怎么久留,片刻之后就带着一众官员往下榻的客房走去,苍同城的驿站就已经很简单朴素了,可是当一行官员看到平牢关的客房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更朴素,空旷的房间内就一张方桌,两个长凳,再加上一床被褥,就这还是秦峰让平牢关的将士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真是的平牢关客房要比现在看到的还要惨。
宁延倒是还好,外出游历之时,什么没见过,秦峰能给他们安排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原本秦峰会以为宁延会抱怨一番,甚至发挥出他那纨绔子弟的本性,可事实上的宁延却是一声不吭,甚至表现的还很满意,这就让秦峰有些意外;而宁延不说话后,即便这些随行官员有些愤懑和不满也不敢说出来,数日的舟车劳顿,这些官员大多都是疲惫不堪,到了平牢关后就闷头睡大觉了,但是于公明却不同,只见他一个人来到平牢关城墙上,俯瞰眼前的战场,一边看一边沉思。
宁延靠在城墙上楼阁的柱子旁,目视前方,一片黄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于兄,你看什么呢?外面风这么大,你都不穿个厚点衣服出来,不怕得风寒啊。”
于公明嘿嘿一笑,往宁延这边走来,和宁延一左一右靠在柱子上,两只手缩在袖口里环在身前,宁延则悄无声息的运转真气,一层透明的真气护罩将两人笼罩在内,远处的禁卫军将士看向这两个使团大臣,一个靠在柱子上,慵懒无比,一个蜷缩在一起,猥琐至极,怎么都没办法和礼部那些外交大臣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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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明指了指平牢关的东北方向,那边是平牢关城墙的尽头,尽头的边上就是断崖,“从小就想着能来边关看看,这下也算是如愿了,不过这平牢关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易守难攻啊。”
宁延疑惑的看向于公明所指的方向,不解道,“你这话可别乱说,小心被秦峰抓去治罪。”
“我是实话实说,书上说平牢关的城墙东部是一处百米深的断崖,断崖下面就是流沙,一般军卒根本不可能绕过流沙从背后偷袭平牢关,然而我刚刚站在边上看了看,好像并非如此,这里常年风吹日晒的,戈壁之前更是一片荒芜,如此干燥环境怎么可能会孕育出流沙?而且这戈壁也不过是一处残垣,根本没有书上说的百米沟壑,充其量也就三四十米;这要是北蛮大军从东北角绕道咱们背后,那平牢关腹背受敌,不出三日必被破城啊。”于公明皱眉说道,说的有理有据的。
宁延微微沉思,看向城墙尽头,略微颔首,“要是真按你这么说的话,从军事上来说确实是个隐患哈,我去看看。”
说罢宁延就要去,结果被旁边的于公明一把拉住,“没用的,那边戒备森严,根本不让人过去。”
“那我去找秦峰。”
于公明再度拉住宁延,摇头说道,“秦将军会听咱们说吗?再说了,秦将军久经战场,要是有问题应该早就发现了,刚刚说的也只是我的猜测,无凭无据的,算了;你和秦将军本来就不对付,这要是在起了矛盾,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