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忘冬的回答,纪纲目光微动。
他看了一眼在白忘冬脚下趴着的黄倾妍,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端着茶扇着扇子看戏的元宝儿,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面子给了,人家不接着。
那接下来要是见了血,可就怪不得他了。
“拔刀!”
哗啦。
他身后跟着的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同时拔刀。
那一柄柄寒光凛凛的绣春刀就这样在院子当中绽放着冷色。
看着面前这一把把绣春刀,白忘冬突然就笑了。
他一个北镇抚司的代镇抚使,元宝儿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此时此刻居然在被一堆绣春刀指着。
真他娘的是个笑话。
“你的人呢?”
元宝儿目光扫过那一把把绣春刀,目光同样冷了下来。
纪纲今日的态度还真是够强硬的。
这就说明这人和黄家行船之间的关联比她之前预想到的还要深。
“我没准备人啊。”
听到元宝儿的话,白忘冬摊了摊手,开口说道。
元宝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扭过头看向了他。
白忘冬的表情满满的都是真诚,真诚的都不能再真诚了。
他是真的没准备人。
“……”
元宝儿沉默几秒。
随即默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得,她懂了。
就是逮住她这一只羊薅呗。
不过,纪纲这货可不好对付啊。
这一场干下来指不定要花多少钱。
这一晚上的开销算下来,她是不是有点亏了啊。
白忘冬笑眯眯地看着她站出来也不说话。
手掌背在身后,一个长枪的吊坠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目光极为明亮地扫过纪纲的咽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这一刻,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了纪纲的心头。
他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白忘冬的目光注视下,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扭过头,就这么隔着元宝儿和白忘冬对视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从白忘冬的眼中当中看出来浓浓的兴奋。
这股兴奋,是冲着他的脑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