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门,天下邪门之一,和月神教那样的邪教不一样,彼岸门可是有着正经山门的大邪门,并不在大明的狩猎名单之上。
其实人们对邪门的印象是有一个错觉的,似乎觉得所有的邪门都是朝廷的敌人,都应该被剿灭。
其实这个印象是错的。
邪门当中,其实大概分两种类型,一种自然就是像月神教那样,无论是改革前的变态风格,还是改革后的乱党风格,都是不被朝廷所接受,会对朝廷的统治产生影响,必须要剿灭掉的类型。
还有一种,就是修行界中,修行邪道,脱离三千仙道,寻找新的仙道的势力,这类型的邪门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仙门,但是,所行之道与正统仙门相悖,所以才被划分到了邪门的类型当中。
这类邪门一般都是仙门的敌对方,并不把剑锋指向朝廷,对于这些邪门的存在,朝廷方面也是乐成其见,所以一般都会将这些邪门的名字登录在册,划分到“在册邪门”的行列,和仙门享受同等待遇。
只要不威胁到朝廷,那朝廷就不会对他们下手,更何况,若是仙门势力被削弱,这也是朝廷想要看到的结果。
总而言之,第一类邪门,是由朝廷官方划定的,第二类邪门,则是修行界仙门自己划定的。
彼岸门就是属于在册邪门当中名列前茅的存在。
“谢采纭,原来是她。”
蔺楠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了然。
“你真不知道?”
白忘冬微微皱眉,看向她。
这种情报都不知道,顺德府的锦衣卫水平已经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前段时间在养伤,这样的消息一般都是交给下面人去处理的。”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蔺楠开口解释道。
“谢采纭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来得顺德府。”
“你为什么会和她有交情?”
“可能是一见如故?”白忘冬笑了一声,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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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更让蔺楠觉得疑问的是……
“你为什么一来就去了问情处?”
若是白忘冬是个色中饿鬼,那也就罢了,可他在问情处住了三天,从白天住到晚上,愣是没有进行过一次问情处的主要业务,甚至于据说他进问情处都是走的后门。
这样子可绝对不是冲着满足自己的欲望来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白忘冬又因何第一时间就进了问情处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
“因为这里人多啊。”
白忘冬如实回答道。
“再说了,这问情处本来就是彼岸门收集情报的场所,我去这里,就是为了调查太平经的下落。”
“那你又如何得知,问情处是彼岸门的势力?”
这事即便是顺德府本地人都不一定知晓,白忘冬一个外来者,他为何能得知?
“嗯……”
白忘冬眨眨眼。
“秘密?”
嘶——
不知道为什么,蔺楠总觉得这背后的原因会让她有些牙疼。
还是不问好了。
总而言之,这么一说,蔺楠也大概搞清楚白忘冬这来到顺德府的行动轨迹了。
先是去问情处,他说他在这里听了三天的故事,那大抵就是从那些姑娘的嘴里在探查情报。
问情处本身就是彼岸门的情报据点,那些姑娘们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东家具体是谁,但也受到一些不太正规的专业训练,会在日常工作的时候从客人口中套话,然后在固定的时间将这些话告诉柳妈妈。
所以,这些姑娘们本身就知道不少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白忘冬把她们一个个分开叫进来聊天,听“故事”,其实就是相当于率先截胡了彼岸门的情报网,只要话术水平够,再配上白忘冬这张脸,基本上一些明面上的消息都能够套的出来。
不用工作,只要讲故事就有钱拿,问情处的姑娘们可不是会前仆后继地进白忘冬的房间吗?
然后就在昨天,他碰上了路苓这么个坑爹货,也许是从哪个伺候过他的姑娘的口中知道了太平天雷使用者的下落,所以这才有了之后的所有事情。
“呼~”
分析完这些之后,蔺楠下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个草包。
当时听到特使是一位百户的时候,蔺楠心里其实是比较怀疑白忘冬的水平的。
在她看来,这样重要的任务,怎么着也得是谢阴出手吧。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白百户不算是什么草包,应该撑得起“镇抚使亲派特使”的身份。
“那么,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对着白忘冬,蔺楠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白忘冬脚步站定,眼睛微眯。
“那当然是……”
“我也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