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沉默。

王强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老耿初见姜祀就不待见她，怪不得他一个劲地冷嘲热讽，试图赶走她。

因为他的女儿，他的孙女，被永远地葬送在这儿了啊！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一个青春肆意的女孩再度走向无敌的深渊呢？

队长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悲痛欲绝的男人。

“那又怎样。”

“你知道徐秋海是谁么？”他淡漠道，目光中尽是冷然，“就算今天我们都折在这儿，还是有新的人会被派来保护他，你们今日所做种种，不过以卵击石，愚蠢至极。”

“你不仅不会成功复仇，还会把你的其他家人也一并拉下水，到时候等待你的，可就不是三年前的赔偿款了。”

老耿握着拐杖的手颤抖着。

“你知道，你知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直白道：“是，我知道，我当时就在那儿。”

徐秋海是怎么当着小雨的面欺辱燕儿，又在女子咬了他后，报复性地将目标对准她仅有四岁的女儿，他目睹了那对母女被虐杀的全过程。

亲眼看着她们被徐秋海折磨着，断了气。

阻止还是旁观，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自己是奉命来保护徐秋海的，这男人脑子里除了钱就是色，虽然他心里也瞧不上徐秋海，可却不得不畏惧徐秋海背后之人。

他只能关上门走出去，守在外面不让人过来打扰。

他只能这么做，换了别人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不是吗？

*

老耿彻底疯了。

男人的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耿曾无数次地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徐秋海的异样，也曾无数次地设想过如果当时有人发现燕儿母女在受欺负，事情会不会就没那么糟糕。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

当时是有人在的。

只是他不仅没阻止，还做了帮凶。